“说得好像你恋爱过
样。”
廖颜噎，抬腿去踢他。
廖初没躲，老老实实挨
脚。
廖颜哼声。
其实她初中时，曾经喜欢过个男
他们这样
人，朝不保夕，命不久矣，何苦再去拖累旁人？
廖颜却不这
认为。
“正因为生命短暂，所以
们才应该在有限时间里，做无限事情呀！”
“别人百岁才能做完事情，们三十岁就做到，想想，是不是很刺激？”
廖初沉默着摇摇头，“并不觉得。”
“阿初，这个世界太美，你真该多笑笑。”
廖初顺着她视线望过去，下意识眯起眼睛。
美吗？
他不知道。
现在他满心满眼都是赚钱，都是找大夫……
小时候，他们最大梦想就是吃得饱穿得暖。
再长大点，能自己捡垃圾赚钱，就想顿顿有肉吃。
等有肉吃，又想住在干净温暖又舒适房子里……
而现在，这些愿望都实现，他们竟然又胆大包天奢求健康。
真是太贪心。
谁也不敢保证效果。
出医院，廖颜缓缓吐口气，忽然笑起来。
“阿初，笑笑嘛。”
廖初笑不出来。
现在生病不是他。
廖颜被他气笑，干脆跳到地上，用力掐他脸。
这臭小子！
都工作人，还是点都没变！
她倒背着手走几步，本正经道：“结婚并不是那容易事，而爱情，是很美妙。”
廖初瞅她眼，毫不留情地拆台：
他想赚很多钱，想找到世界上最高明大夫……
至于美不美，在死亡面前，都不值提。
“啊，眼睛好酸痛。”廖颜若无其事地抹抹眼角，又走几步，撞撞弟弟，“有没有谈个女朋友？”
顿顿，突然俏皮笑，带着点儿狡黠地说：“或者，男朋友也可以哦。”
廖初有些无奈。
廖颜忽然转个身，伸出手，用力按住他嘴角往上扯。
“笑笑嘛！”
廖初僵硬地扯扯嘴角。
廖颜也跟着笑。
她很认真地盯着天边夕阳，近乎贪婪地欣赏着，哪怕被灿烂火烧云刺双眼发痛，眼泪都落下来，也不舍得眨眨眼。
可他宁愿是他。
廖颜背着手，踩着马路牙子，像走钢索样摇摇晃晃地走着。
她语气很平静，“人总要往前看，多想想好。你看，你有体面工作，们现在可以住在起，这是们小时候梦想不是吗？”
廖初轻轻嗯声，从后面虚虚环着她，生怕她掉下来。
人总是贪得无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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