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呢。”
晁鸣应该是扣住
他
腰，手还在使劲，他眉毛跳
下，才缓缓抬头。
“
，”他说，“把药打翻。”
晁鸣笑起来，扶着腰手又向上搭着他肩膀，继而搓他耳垂，“然后？”
“……睡不着，得吃止疼药。”他又说。
过大概五分钟，晁鸣果然搂着个人回来。是他，昨天躺床上那个，外面罩着件晁鸣羽绒服，下面穿着黑色秋裤，两条腿又直又细，神情恹恹缩在晁鸣怀里，手背在身后。
卢宋注意到他眼睛很肿，哭过，嘴巴很红，还在不断吞口水。
晁鸣让青年坐在沙发上，自己随后挨着他坐下。青年坐姿势很古怪，双手迟迟不从背后拿出来，屁股重心又偏向晁鸣，歪歪扭扭。
“今天太晚，沿路看都没开门药店，最后跑二环中心医院给你买酒精和消炎药。”卢宋把刚才没解释完话解释完。
“行吧。”
里，他车副驾驶门开着，晁鸣就站门后面吸烟。
“你他妈才来啊，”晁鸣冲他喊，“自己出去买好药都。”
“太晚，去店都没开……”
卢宋话没说完，就看见晁鸣低头，把什
东西往自己胯间按按，“深点儿，别偷懒。”
晁鸣没再吸烟，夹着烟手垂在身侧，烟头是那种明灭不红。似乎让它自生自灭燃得更快，没会就往下扑簌掉灰，那灰在空中也是红，落在地上就融进车库沙子尘土里，看不见。
“哦，”卢宋不知道说什好，“那既然你药也买，为什还要回来等你？”
“啊，差点忘。”
“什？”
“他
“你可以打电话问。”
“打不通，索性就自己出来买。”
“这急吗？”
晁鸣挑眉，把旁边人往自己身上揉，“这你得问他，是吧。”
青年低着头，额前碎发遮住睫毛，睫毛遮住眼睛。
没剩下多少，晁鸣把烟递到嘴边狠吸口，扔到地上踩灭。
卢宋觉得自己应该能猜出来晁鸣在做什，他此时真是进退两难，想会还是说：“药给你放床上，就先回家。”
“等会儿，”晁鸣有点喘，“你回客厅等。”
他说“”，没说“们”，这下卢宋又不能确定副驾驶上到底坐没坐人。踏进门关时候卢宋听见晁鸣在和人说话，还有些咕咕唧唧水声，他往车库瞅，这个角度什也看不到。
坐在沙发上等，卢宋甚至好心地帮晁鸣把衣服叠整齐，拿起那条绝不属于晁鸣内裤，卢宋百分之百肯定，这是那个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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