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到夹杂着浓重烟草味
空气，付止桉转过身对上女人晦暗不明神情，那是他见过自己母亲露出过最复杂表情。而他父亲从进到房间里就没看他
眼，从始至终都低头盯着地板。
林静没进来，她十分贴心关上
门，只剩他们家三口面面相觑。
“林老师说你这次大测成绩还是第。”陈仪芳先开口，她把包搁在桌上，却没坐下。
“老师对你期望很高，说要是正常发挥话，考A大没问题。”
付止桉低头笑笑，哪怕已经站许久，但背依旧挺直，整个人像棵不会打弯白松。这是付建国对他少有要求，站有站相坐有坐相，才算是个男人，付止桉在这方面做得很好。陈仪芳抿抿嘴，她不知道自己儿子明明看起来那
正常，成绩优秀品行良好。
喻眉间舒展，居高临下冲着少年扯扯嘴角，他不屑冷哼声，面开门面嘟囔：“买面包难吃要死，你自己留着吃吧。”直到门缝隙被关紧，迟喻后背靠着门板，眼眸低垂，除却胸前轻微起伏之外几乎没有别情绪。
因为在此刻，没有人会握住他手，感受不到他颤抖又冰凉指尖。
耳边传来细碎声响，迟喻抬起眼，瞧见站在拐角处鬼鬼祟祟身影。他整个人掩在阴影中，这会儿伸长脖子朝他这边看。胸腔中干柴似乎碰见火星，嘭声便点燃，连带着他那些焦躁和不安，烧寸草不生。等迟喻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揪着那人领子，把他逼在墙角。
“是你。”男生声线低沉，语气冷让人心慌。
王毅手扒上自己被揪成团衣领，他咽口唾沫，对上迟喻通红双眼。
明明很正常。
“如果和学校老师有误会话，说清楚就好。”陈仪芳突然轻松笑笑，她低头在包里找着什，接着开口：“知道你现在学习压力大，有叛逆心理也正常，回来妈跟你们老师说……”
“你什意思啊……”
“你最好祈祷付止桉好好留在学校里。”男生黑白分明眼瞬不瞬盯着他，他甚至能感受到男生鼻尖喷出热气。
“要不然
他妈会弄死你。”
付止桉放下杯子，窗外偶尔传来汽车驶过轰鸣声，林静刚刚出去接他父母，现在办公室里只有他自己。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手下意识摸摸裤兜，可里面只有根裹着塑料糖纸棒棒糖。那是迟喻昨天晚上给他，水蜜桃味，他还没来得及吃。
其实也不能说是迟喻给，那是他抢来，从他干燥温热掌心里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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