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下！滚开！
道里安在意识里呐喊，他挣扎着，想伸手拨开那些海蛇，却突然触到
簇柔软
鱼鳍。
道里安惊慌中低头看向自己双腿，只见那些海蛇消失
，此时缠着自己是条粗长蟒蛇似银灰色鱼尾。
下秒，道里安上半身也被缠住，被厚实胸膛和强壮手臂缠住。
仿佛自耳边，又仿佛自海洋最深处，传来阵破碎，低沉，诅咒般呼唤——
，虽然他们没有把话说开，道里安知道姵森定猜到自己遮遮掩掩理由。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替另个人背负秘密，更何况是被人鱼求爱这样惊世骇俗秘密，姵森本没有必要做到这步。
想起那个黄种人总是颇有城府笑容，道里安隐隐感到不安……
逐渐地，道里安在氤氲水汽里失去意识。
蓝色。
【道里安……】
失重感骤然袭来。
道里安扑腾着从浴缸里爬起来，水早已冰冷，而他刚刚差点溺死。
在剧烈咳嗽里，道里安伸手抚上自己小腿，那种被鳞片摩挲过触感依旧残留在皮肤上。
“咳咳咳……见鬼！”
大海。
他又次梦见自己坠入大海怀抱，周围有漂亮热带鱼群游过他，有几条调皮白斑河豚靠近他，在他腿间绕来绕去，它们身上冰凉滑腻鳞片带来令人战栗触感。
等等。
河豚身上有鳞片吗？
就在道里安意识到这个问题时，那些可爱河豚突然变成数条狰狞海蛇，紧紧缠着道里安脚踝并迅速朝上攀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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