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里安犹豫
片刻，重新坐正身体，试探性地问默尔曼：“如果
说从护士那儿买
瓶润肤乳，你会嘲笑吗？”
“当然不会。”默尔曼浓密
银灰色睫毛上下动动，他压
“你是这儿实习生吗？这几天都没有看见你。”
“被些事情绊住，你直在找吗？”
“呃……只是想知道，哦，对！那枚糖果，那个粉色鱼尾巴糖果，记得你说是从人鱼主题糖果店买，所以，呃……你家住在附近吗？是说，医院附近？”
“不，家离这里得有好长段距离。”
“那你怎
来这儿？”
你名字吗？”这次道里安毫不犹豫地问出这个问题，但为避免显得冒犯，他强行加些借口，“是指，你给做过检查，而却不知道该怎称呼你……”
“叫默尔曼。”灰眼睛边看着道里安边说出自己名字。
道里安笑起来：“默尔曼（Merman）？人鱼？”
默尔曼眨眨眼，真诚地问他：“很奇怪吗？”
道里安立刻摇头：“不不不，当然不，喜欢这个名字。”
“走下水道。”
“什？哈哈哈哈……”
道里安因为对方突然抛出“小幽默”哈哈大笑，他不过只同默尔曼交谈几分钟，却已经感到开心极。这刻他相信自然氧吧疗法，瞧瞧这小花园里鸢尾花，紫荆和松树，每株植物都叫人心旷神怡。
而反观讲笑话默尔曼，他要镇定许多，当道里安笑出眼泪时，他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他，并在他因为接触到自己目光而开始有些脸红时，问他：“看起来你身体状况恢复许多。”
“事实上更糟糕。”道里安叹气，仰头靠在长椅背上，透过颠倒视野，他看见迪伦仍旧低头操作着终端，他似乎非常忙碌，“除肺部和双腿疼痛以外，皮肤开始变得很干燥，特别是双腿，总是忍不住想挠。”
默尔曼直视着道里安眼睛：“也喜欢你名字，道里安。”
【道里安】。
仿佛这世界上最优美乐器奏出曲调，道里安从没想过自己名字发音会如此优美，当“道里安”这个词从默尔曼舌尖吐出后，道里安情不自禁地全身发抖——那种来自灵魂深处颤栗。
道里安总觉得这个声音，或者这幕曾在什地方出现过，可他想不起来，当然他现在没工夫考虑这些。
默尔曼这个回复多少令道里安有些飘飘然，他忍不住抛出更多问题，也许这些问题并不适合才见面第二次陌生人，但……管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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