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联，福字，堆在货架上，满满当当
，被人不小心碰
下，有几张就掉到地上，林时予捡起来，思考要不要买点回去贴，想很久，最后
陆以瑾眨下眼睛，遮掩住里面情绪，伸手碰碰他头发，“是
错。”
林时予不想和他继续争执下去，指着门口，让他带着蛋黄出去。
离过年越近，气温越低，今天直接降到零下，林时予穿上羽绒服，打算去超市趟。
马路两旁树落叶，光秃秃枝条上挂满红彤彤小灯笼，彰显着喜庆年味。
寒风扑面而来，林时予用围巾挡住半张脸，加快脚步。
他在玄关停停，说：“哥哥，待会儿过来接蛋黄。”
林时予坐在餐桌前，没看他，也没回应。
过会儿，陆以瑾回来，还带芒果和石榴。
芒果切成小块，石榴也剥好，分别装在水果碗里。
陆以瑾将水果放到茶几上，让林时予待会儿当零食吃。
大半菜，按住林时予手，让他再吃些。
林时予回道：“吃不下。”
陆以瑾便去摸他小腹。
“别碰。”林时予向后躲开。
菜被林时予倒在块，没法再吃，菌菇鸡汤还没来得及倒，放在桌上，只喝浅浅层。
超市里暖融融，冻僵手没会儿就回温，林时予摘帽子，推着购物车，慢悠悠地从最边上逛起。
临近年关，超市里很多人，吵吵嚷嚷在买年货，像林时予这样独个儿不多，大多都拖家带口，小孩子坐在购物车里，奶声奶气地吵着要买零食。
超市大喇叭在做促销，来来回回地念：“过年就要团团圆圆，丸子十九块九带回家！”
林时予没有团圆，他习惯个人过年。
卖丸子那里围圈人，林时予没有走过去。
林时予把蛋黄递给他，要他赶紧离开。
陆以瑾抱着蛋黄，看向林时予，问：“哥哥为什
会有胃病，是不是……因为？”
“你别那自以为是行不行，你去问问圈子里演员，哪个没点这样小毛病。”林时予说。
陆以瑾认真地反驳：“这不是小毛病。”
“无论怎样，都和你没关系，”林时予语气淡薄，“你想太多。”
陆以瑾端起鸡汤，哄林时予再喝几口。
林时予侧过脸，语气含点不耐烦：“说吃不下。”
陆以瑾坚持不懈地要他喝，说鸡汤健脾养胃，对身体好。
林时予说：“能不能闭嘴？你吵得头疼。”
陆以瑾沉默，将剩菜倒进垃圾桶，擦干净桌子，把餐盒盖好，带着垃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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