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并不违法
道德和人格准则。”测试官开始小心翼翼地整理手中纸质资料，在当前局面下，任何木浆纸都是极其稀缺资源。
“在执政官颁布《电子文明保护条例》之前，或许不会这
做。”测试官耸耸肩，“您要知道，隔着2.54光年距离全方位实时观察
个拥有六十五亿个体文明，对于个人来说是很费力气……大可以在中央电脑中设计个虚文明，然后全程操纵观察，它与距离只是几条代码而已
“欧阳老师。”杨远出声叫住老人，“现在们怎办？”
“无论怎办，地球仍然绕着太阳转，月亮仍然绕着地球转。”老人缓缓说，“人们还是得活下去，因为明天早上太阳照常升起啊。”
月亮爬上枝头，夜幕下玉盘光洁明亮，再也没有任何数字。
杨越默默无言地低头，令人惊奇地是狗尾草下那个蚂蚁窝居然还在，蚂蚁忙碌地进进出出搬运泥土和食物，这些渺小生灵似乎从来就没有意识到世界曾经经历过次毁灭性重大危机，所谓世界毁灭，对它们来说只不过是原本那尊庞然大物提供荫凉消失
，它们仍然按照千万年来贯生存方式生存。
杨远决定以后每年中秋节都回家。
。
月球或许会打开面庞大凹面镜，把阳光聚集在地球上蒸发掉所有水分，或者干脆减慢公转撞上地球两者同归于尽，月球想要毁灭地球实在太简单，无论是哪种，人类都不可能逃过劫。
但什都没发生，月球没有爆炸，没有凹面镜，仍然以1.02公里/秒速度在轨道上运行。
真什都没发生。
人们注视着月亮划过天幕落在地平线下直到东方发白太阳升起。
九
监察官长出口气，放下手中观测终端。
“很不可思议。”他摇摇头，“但不喜欢这个。”
“真应该把您刚刚那津津有味入迷神情拍摄下来。”测试官微笑。
“你把另个文明当作试验品。”监察官神情严肃，“这是违反道德和人格准则。”
蓬头垢面历经磨难人们面对灿烂晨光，突然意识到这点。
新天开始。
上帝在人类发展这部历史大剧中插入个小小彩蛋，如今彩蛋结束，剧情又重回正轨，与数万年人类历史想比，短短个月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后来有人说，历史开个玩笑，吓死半个人类文明。
“古人有句话，叫自作孽不可活。”老院士上前抚摸着望远镜坍塌支架幽幽叹气，“真是自作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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