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白菲坐在他对面，因为是餐椅，故而比沙发略高些。祁嘉微仰起头看他。
“说说吧。”路白菲开口道。
“说什
？”祁嘉笑
笑。
“和卢溪月去咖啡店
原因，或者”路白菲隔空指指祁嘉左腕。
祁嘉看着路白菲，这
次他准备说实话。他已经不怕自己尴尬，他觉得这种时候，就算尴尬也是和路白菲起尴尬。
路白菲说，“坐好。”
祁嘉小心翼翼地以单手扶下他腰，路白菲什也没说。小电摩平稳地驶入车道，祁嘉坐得不太稳，改为双手抚腰，路白菲仍然默许他动作。
中间有次停下来等红灯，路白菲回头问他，“冷吗？”
祁嘉有种冲动说“冷”，这样就可以披上路白菲外套。幸而理智在最后刻把他叫住，他不愿路白菲穿着单衣迎风骑车，于是他说，“不冷。”
他们骑不知多久，每次祁嘉待在路白菲身边时间都是稠缓而模糊，难以计量。电摩最终拐入条小巷，大街上车水马龙淡去，三月春夜风呼呼地吹着脸。祁嘉面沉溺在这刻温柔之中，面为稍后到来相处感到惴惴不安。
说到这里，声音更低些，像哄小孩样，说，“
先松开你，你别走好吗。”
说完，慢慢拿开自己手臂，而祁嘉垂着眼，站在原地。
路白菲松口气，保持着与他很近距离，对他说，“小电摩停在街对面，你要不要去家里坐坐？”
祁嘉抬眸看向他那个瞬间，好像把所有路白菲不能拒绝神情都凝聚在起。
祁嘉点点头。
路白菲都不介意，祁嘉还介意什。
路白菲把小电摩停入小区非机动车停放点，带着祁嘉绕过两栋楼，把他领回家。
开灯，换鞋，沙发里坐下，事到临头祁嘉反倒冷静下来。
他觉得路白菲大可以有其他更加冷酷爽利方法解决自己这种追求者，然而他没有。
祁嘉不是有意以失踪多日来玩欲擒故纵把戏，但似乎爱神这次站在他这边。
——就算不是爱，祁嘉大胆地想想，最起码有点微妙心动吧。
路白菲说，“那走吧。”
他们两人并行过街，路白菲掏出钥匙发动摩托，然后从储物箱里拿出唯只头盔递给祁嘉，“戴上。”
祁嘉说，“不用，你戴吧。”
路白菲拿起来直接给他扣脑袋上，又不由分说地把帽带系紧。祁嘉任他摆布以后乖乖坐上后座。
路白菲也跟着在他身前坐下。他们两个靠得很近，近到可以感觉出彼此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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