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
目光并没有移动，只是盯着虚空中某
点。
邹平抬起眼皮看他眼。“
知道，你觉得是杀人凶手，很厌恶。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觉得你是见过为数不多好人，所以得把这件事告诉你。是杀人凶手，不错，但林岳川能好到哪儿去？”
“林岳川，他是那个借刀杀人人。是被他当刀使
。动完手才反应过来，晚。”
“段哥，他是不是也认识雪山支蒿呢？他应该早就看到这个毒草被人采摘过吧？他也早就看穿和6号把戏吧……他也想杀5号通关，可他鼓动去做这件事！”
段易开口，声音有着他自己都想象不到沙哑。“你现在说，并不相信。”
，只要囚禁5号、最后将他献祭给园林主人，们或许也能通关。但如果不能囚禁他，那们可以直接杀他。”
“不管你信不信，开始并没想过要真杀人。游戏才刚开始，不能确定通关条件到底是什
。也确实直没动手。直到……”
“直到后来，们找到受害者日记、昆仑玉、解很多跟园林有关故事，步步自以为知道通关关键。最后……”
因为越来越虚弱关系，邹平说话语气变得极为沙哑无力。
但尽管如此，段易还是听出他声音愤恨。“最后真正下定决心对5号动手，以为杀他确实就能成功，是因为这张纸条。”
“没关系，只是提醒你下。”邹平说完这句话，又呕出大口血。仿佛他刚才能说那多话，都是因为回光返照，现在他这口血算是把最后口精气神吐出去，整个人彻底蔫儿下去，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说完想说话，邹平闭上眼。腐臭气息他已经闻不到，他能闻见仿佛只有地上传来青草气息。濒死之人常常会陷入幻觉，而邹平眼前浮现，是他刚来游戏那晚。
那晚，9号房内，他捧着平板，发现自己
纸条？什样纸条？
段易意识到什，立刻蹲下身，从邹平手里接过那张纸条展开来看。
血色浸透泛黄纸张，而上面内容，竟赫然是那首《兔子童谣》。
邹平气若游丝道：“这纸条是昨晚林岳川给。他跟说，园林已经被找遍，没有别线索。从已有线索来看，们只能推测出件事——五兔子是楚青替死鬼，五兔子代表就是五号玩家。5号死，楚青能活，然后们就能出去……”
听罢，段易掌心缓缓合拢，收起纸条，然后将手重新插回衣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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