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离揪着被子想躲：“跟他
起吃饭。”
“除
吃饭，还有呢？”昏沉
睡意下，傅卿云却想刨根问底。
如果程离现在能跟他坦白，他可以再给他次机会。
但程离没要他想给机会：“没有，就只是吃
傅卿云没再说话，越过程离往前走，肩膀擦着程离时，程离抬手碰碰傅卿云下巴。
傅卿云下子就顿住脚，程离手指顺着傅卿云长胡茬下巴往上，摸过鼻梁很快就到额角。
程离感觉出指尖下那片火热皮肤后才问：“这里怎
。”
傅卿云在心里感叹句，程离装瞎看上去也不容易，稍有不慎就会露馅，所以需要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才行吧，想问他额头伤，还得这拐弯抹角。
傅卿云太累，今晚不想跟程离再揪扯，拿开程离手说：“已经处理过。”
云看起来又疲惫又狼狈，脸色很差，眼底圈淡淡青色，身上衬衫很脏，皱皱巴巴，扣子掉两个，还挂着细碎线头，裤子上沾黑色油渍，最显眼还是他额角红大片，边缘还在往外渗血。
程离呼口气：“你，你……”
话到嘴边停住，理智让程离闭上嘴，漏掉半被他狠狠咬住，含在嘴里没说出口，他现在看不见，不能问他额头是怎弄。
程离换话头：“你回来，今天怎这晚？”
傅卿云知道程离上句想问到底是什，直在等他开口，听完他最终问话，眉挑。
程离回房进浴室，捧着冷水洗几遍脸，手心撑着洗手台，看着镜子里满是水珠自己。
他能感觉到，傅卿云最近很反常，但转头又想，可能这才是真正傅卿云吧，以前温柔跟良善都是伪装出来，现在可能是装不下去。
浴室门突然从外面打开，程离以为是三喜，刚想转身就看到镜子里站在自己身后傅卿云。
程离吓得不轻，眼睛也因为慌乱转转，幸好傅卿云没多看他，脱衣服走到花洒下洗澡去。
程离快速摸着墙出浴室，傅卿云上床后从身后抱着他，带着胡茬儿下巴不停蹭着程离肩膀：“晚上跟周震去哪儿？”
他余光瞥到程离手臂上伤口，看起来程离回来后没有另外再做处理。
想到酒吧里那个能把人过肩摔人，竟然是眼前看上去柔柔弱弱程离，股闷火就压着傅卿云，控制不住想要把这些火气都发泄在程离身上，没好气地回：“路上出点事。”
“路上怎？”
“点交通事故……”
程离倒吸口气：“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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