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咽
口口水问：“齐先生，您晚上有时间吗？”
“有时间，你那边怎
样？合同签吗？”
“合同已经签过，款也到，
晚上想请您吃个饭，算是，谢谢您这段时间
照顾。”
齐昀没想到小东西要请他吃饭，杨若都这说，他也不可能拒绝。
齐昀回包厢之后没再喝酒，谁劝也不喝。
锤子把手机递给齐昀，刚刚他看到备注，调侃齐昀，“咱俩手机
样，接错，那边声音还挺好听，小羊？看是小情儿吧？”
包厢里哄笑片。
“情个屁，没有情，”齐昀接过手机看眼，是小羊，通话时间还在继续，已经快两分钟，他举着手机指指锤子，“别乱说话，是孩子。”
“操，老齐你什时候有孩子？就知道，你身边那多人，早晚得弄出来俩私生子。”
“滚，不喜欢女人，哪来孩子，是兄弟孩子。”
那边齐昀开局就没停，席间都是帮大老粗爷们儿，各个粗嗓重声。
他上飞机之前就把手机调成震动，那点声响直接淹没在屋烟雾跟杂乱声音里。
杨若中午在酒店餐厅里简单吃碗阳春面，饭后又给齐昀试着打通电话，这回有人接。
“喂？”
不是齐昀，电话里是个粗犷男音。
他刚刚已经被这群人灌不少，虽然他酒量不错，但也不想醉醺醺去跟杨若吃晚饭。
坐在他旁边锤子不乐意，举着酒瓶子还想给他倒酒，“老齐不带你这样，好不容易见回，喝酒哪有喝半道理。”
齐昀杯子拿到桌底，“真不喝，待会儿还有事儿。”
齐昀拿着手机出吵吵闹闹，群七嘴八舌直八卦他包厢，顺着走廊走到安全通道边，这里安静。
杨若直把手机贴在耳边，屏着呼吸仔细听，那边声音开始有点儿乱，但他还是听到齐昀说那句“是孩子。”
不是孩子，杨若在心里反驳下。
“小羊？”
这回是杨若想听到声音，他听出齐昀应该喝酒，又低又沉，隔着手机他甚至能闻到丝丝上头酒精味，让他喉咙发干。
杨若先是沉默下，确定自己没打错电话，听出那边应该有很多人。
“您好，找齐昀。”杨若开口。
接电话锤子这才把手机拿离耳边看眼，他手机跟齐昀是同款机型，他以为是他。
“操，拿错手机，”锤子挠挠头顶锃亮光头，冲包厢门口喊：“老齐回来吗？你电话。”
齐昀正好从卫生间回来，推门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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