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
片刻，电话那头没有传来任何回音，通话却
直在持续着，
等会儿，从窗户边踱步走回办公桌前，正打算拿起手机点到挂断键
时候，他却又忽然出声。
“别挂。”
就两个字，低低。
正要拿起手机手停滞下，怔愣住，不知怎
，好像感觉心脏都突然漏拍。
“干嘛呀？”小声问，“你要听加班啊？”
边转转椅子，办公室所处楼层很高，又靠近市区，远远望去，模糊璀璨光点从脚下蔓延向远方，依稀能看见这座城市最标志性那栋大厦矗立在黑夜中，格外醒目，楼体以电子屏形式显示着跨年倒计时数字。
虽然并没有想着什、想着谁，手却自然而然地摸向桌上手机，点开最上方聊天框。
没别意思，只是突然有点想听听他声音。
接上耳机，那边嘟两声，站到办公室落地窗前。
“喂？”秦烬声音在电流作用下比往常更为沙哑，有种奇异惑人感，甚至也许是因为他放低声音，沉着嗓子，他说话时候听起来有种很难得，平静温柔。
会变成这样，当然很清楚。
因为前两年，意孤行非要在秦氏快破产时候收购他们公司啊。
收购兼并会直接大幅增加杠杆率，所有秦氏欠下债务都变成要还部分，直接增加后续经营风险。
虽然俗话说风险越大收益越大，有信心，若是再给两三年时间就能把切化解，但公司那些大股东们可能并不这想。
全年和前年，每年都能为这个事儿吵个不可开交，被喷唾沫指着鼻子质问，怎解释？嘴皮子都快说烂。
他又惜字如金地“嗯”声。
什无聊爱好。
默默腹诽句，然后说：“好吧，反正戴着耳机
他接通后很自然地问：“你下班？”
“没呢。”说，“大概还要会儿，跟你讲声。”
“嗯。”
安静下，感觉没什好说，望着远处夜幕中灯光炫亮繁华大厦，现在没有到开始倒数时候，还要再过两个小时。
“那就这样。”道，“挂？”
想到这儿，有些烦躁地揉揉眉心，靠在办公椅上叹口气。
本来还打算尝试下庆祝跨年……结果还是没戏。
秦烬在家里吗？
中午时候跟他说过可能会晚点回去，结果忙就忘时间，现在都深夜。
把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开，滴两滴眼药水权当作给疲劳眼睛休息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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