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下来，局促又苦涩地笑笑：“不过讨厌
也是应该
。当年那
不知好歹，如今还来赖在你家，你大概觉得很厚脸皮吧。对不起，这段时间造成你反感。”
说完就静静地等着，想着也许能等来
句“没关系，也没那在意
。”
可是李尧远声不吭，眉心紧紧拧着，侧开脸上似乎在用力隐忍什，过好久好久才说：“那些都是梦话，干嘛当真。”
其实是想发火吧？只是碍于礼数跟情面所以不方便发作。
看来自己还是该识趣点，自觉地走开，不要再让Alpha为难。
“真点都不记得吗？”
许昀小心翼翼地盯着他。
想到昨天那几句直白梦话，心脏就发麻。那意味着阿远没有忘记过去事，可是那也意味着怨恨，还有曾经错过。
要是还能回到从前就好，如果事情才发生，或许会有勇气把真实想法通通告诉对方。
可是六年都过去，误解种子早就已经悄悄生根发芽。现在再提出要阿远原谅自己，恐怕只会招来他更深厌恶吧。
匆上去取完又匆匆下楼，外面阳光通透而微寒，路无言地低着头，同时刻意加快脚步。
李尧远从身后追过来，猛地将他拉住：“说送你。”
见他跑得额头冒汗，脸上青筋也条条冒出来，好像生怕会找不到自己样子。许昀恍惚下，随即摇摇头。
“自己回去就可以。”
“你是不是生气？刚才——”
“那你好
所以，不如把切交给时间去抚平。
“没想到你还没忘记当年事。对不起阿远，你会记恨也是应该，像你这骄傲人当时应该很难过吧，都是错。”
李尧远眉头拧得更紧：“到底说什？”
“你说你恨，还说不想见到。”
隐去最重要那句“不爱”后，许昀脸上闪过丝落寞，随即却努力地乐观起来：“其实你应该早点告诉，没必要顾及感受，说出来心里会舒服点。也真是够迟钝，居然没猜到你这讨厌定有原因。”
“刚才是听见。”
没有太多迟疑，只是眼神闪烁下。他低下头说：“是听见，不过没生气。其实完全可以理解你阿远，真，所以你不用解释什，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往心里去。”
李尧远皱起眉，使劲拽紧他手。
许昀却神情复杂地收回，缓慢地活动着疼痛手腕，温温吞吞地坦白：“老实说除今天早上，昨天晚上你说话也都听到。”
“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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