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岭西见他这幅模样，神色讥讽，可笑着笑着，眼泪就落
下来，充斥着彻骨
恨意，咬牙切齿：“所以他这
世才会与你纠缠在起，顾眠凉，你为什
没有认出来他……”
“他好不容易转世遇见你，你为什没有将他认出来？”
殷岭西还记得，当时云浮闯进桃花林事，轻描淡写与他说过事情。那时他只当听别人故事，却不曾想……
为什要师尊再遭受这样折磨。
承受不该承受痛苦。
顾眠凉面无表情，指尖抹去唇上血迹，半边脸都是麻木，他温声道：“你难受。是因为阿拂这世不喜欢你。”
他黑眸压着丝丝疯意，闪过缕灿烂鎏金，平静而偏执：“他是
。”
殷岭西观察片刻他神色，忽笑，眼中有泪，“你怕将他抢走是吗？”
他将顾眠凉松开，似怜悯似自嘲，“……上世，若非欢情蛊，师尊绝不会爱上，甚至，他自始至终喜欢，只是那十年梦境中罢。”
殷岭西目光哀伤，可落在顾眠凉身上时候，就多些艳羡：“你可能不知道，师尊收为徒，只是因为身形有些像你。”
千年前，师尊离世之后。”
顾眠凉转身看他，神色晦暗莫名，“好。”
他们因为同个人相识，分明应该是不死不休仇人。
可这千年时光，他们人给自己造座囚笼，守在云雾缥缈桃林里。另个消失在修真界，疯魔到处找寻复生之法，再无交集。
不曾想，再次见面，还是为同人。
顾眠凉恍惚摇头：“阿拂上世……”
上世，其实喜欢竟是他？
殷岭西深吸口
“后来，就想着，欢情蛊种情根，师尊情根，原本是不是就是因为你而生……”
顾眠凉神色渐渐空白。
他思绪回到千年前，拂知来找他告别时候，曾经说过句话
“若是没有修无情道……”
顾眠凉指尖僵，身后冰棺寒意慢慢攀上他后背。
顾眠凉将这三百年间发生事情说遍，越说，他想起细节就越多，往日小雀儿活泼身影渐渐与棺中人重叠。
阿拂是他手养大，小雀儿亦是。
如今细细想起，阿拂小时候，似乎也与小雀儿般活跃，只是后来修无尘道，性子才越发淡漠……
“……医官说，他现在情绪不稳定，需要……！”
殷岭西拳狠狠打在顾眠凉脸上，而后瞬移到他面前，将他抵在冰棺之上，眼中已经布满红血丝，声音颤抖：“顾眠凉……你怎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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