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
小雨还在下着，偶尔有闪电雷声，将巫郁年侧脸映森诡苍白。大殿里，除
太子声音，再无其他。
“明束。”巫郁年道。
六皇子
激灵，“老师。”
巫
眼中没有丝毫属于人类温情。
六皇子当即僵，在原地不敢再动。
寂殒低头：“主人，你没事吧。”
他有设保护圈，但是挡不住人自己往外跑。
丝丝缕缕黑雾慢慢捂住巫郁年伤口，血暂时止住。
“……”
六皇子脸上溅灼烫血，却并没有想象之中疼。片厮杀叫喊声中，他睁开眼。
巫郁年背对着他，清癯消瘦身形就挡在他身前，左肩被深深刺穿，剑尖滴落血洇透薄氅。
六皇子恍惚片刻，喃喃道：“……老师？”
巫郁年闷咳声，眸中森冷杀意几欲噬人。
六皇子身上。他眸中闪过抹狠厉和玉石俱焚疯狂。
趁着所有人都不注意，抹把脸上血，极快三两步过去，剑尖蓦刺过去：“
得不到，你也别想得到！去死吧！”
六皇子霍然转身，然而已经来不及，竟是连躲都躲不，他下意识闭上眼。
与此同时，巫郁年余光瞥见，神色骤然凌，眨眼之间离开寂殒保护圈，苍白修长手指抽出任野腰间剑，右瞳轻闪，脚下步伐变换。
太子狰狞道：“死”
巫郁年目光从六皇子身上移开，闷咳着，靠在寂殒身上借力，握着剑手被方才力道震不自觉发颤，他垂眸看片刻，“……许久未曾正经握剑。”
年少时也曾佩君子剑，只是身体越来越差，现在这握，却忽发现已经握不稳。
金銮殿中混乱很快归于平静，满地横尸。
地上血与外面吹进来冷雨混合在起，浮起浅浅层。浓郁血腥味挥之不去。
太子被压着，重重跪在巫郁年面前，嘴被堵住，呜呜嘶吼。
右手长剑唰挑起，狠狠在还没反应过来太子小臂上削下来块肉，然后反手将自己肩上剑拔出来。
铮声，扔在地上。
他咽下喉中甜腥，偏头淡声道：“没事吧。”
六皇子恍然回神，忙道：“没事！没事，老师你肩上伤……”说着，他就要上来，满脸担忧庆幸恐惧，不似作假。
寂殒脚将太子踹开，森然出现在巫郁年伸手，咧咧尖锐犬齿，对六皇子低喝：“滚。”
“滚！”
道剑光倏地袭来，铿锵声将太子手中剑挡住，但似乎是后继无力，生生让那剑刺进肩头。
咻嗤
滴答。
滴答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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