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虽是商量
语气，但是他分明不是在征求纪知声意见，只是打量
下席矜。
“你可以往自己腿上开
枪，证明你不会离开这里，永远陪着他吗？”
宴钺笑着，手里枪挑起纪知声缕发丝。
落在席矜眼里，这就是明晃晃威胁。他眼神紧，竟不敢去看纪知声眼神，冷着脸，毫不犹豫往自己腿上开枪。
他闷哼声，单膝跪在地上，血流地。
下刻，纪知声声音戛然而止，宴钺脸上笑收敛干二净，捏着纪知声下巴，他并没有想象中那般高兴。
宴钺甚至疑惑不解：“你为什
会叫出来。”
他拧眉，捏着纪知声下颌手越收越紧，“为什，你不是应该宁死不说吗？像是年前那样。”
“为什……为什……”
他视线忽凝，转而落在席矜身上，眸中温柔之色再也不见踪影，透出几分疯意。
在暗示、诱导、催眠、精神刺激、信仰崩塌、洗脑、人格重塑这七步彻底摧毁重塑个人过程里，最没有界定个东西。
对有人来说，在被强迫时候，这个称呼不过随口句话。
但对纪知声这种人来讲，叫他在被迫情况下说出‘主人’这两个字，不啻于摧毁他骄傲，将他直以来坚持像个笑话样狠狠踩在脚底下，碾碎。
纪知声挨过轮摧毁，吃药，自毁……硬生生扛过年宴钺留下精神折磨，努力活着，抗争着，却在今天因为席矜句‘纪知声’，就这样丢开所有盔甲。
宴钺想尽办法也没能让他说出口两个字，如今轻而易举就听见。
纪知声眼中恍惚慢慢褪去，手指慢慢收紧，垂下眼帘。
宴钺微笑：“胳膊。”
席矜满头冷汗，压低眉峰锐利如刀。他再次举起枪，对准自己左肩。
只不过这次没有立即开
“哦，因为你。”
当个人有无法放弃软肋，就容易轻易妥协。
这个人竟然真在不知不觉间，成纪知声软肋。宴钺心想，他选定继承人，怎能有软肋呢。
于是他在将处刑椅调高些，叫纪知声能够看见席矜。
宴钺在纪知声耳畔道：“
可以让他走，但在这之前，们玩个游戏，帮你证明下，这个人对你是不是真心好不好。”
“主人……”
“…主人……”
纪知声低低喊着。
席矜心头袭来莫名恐慌，瞬间红眼，眼泪混着脸上血流下，他被人捏着最软软肋，喉间哽咽，却不敢上前步。
“纪知声，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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