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邵扬不想惹他生气，盘腿坐在地上继续修电脑。病房里只有
盏台灯，静悄悄地照着他手头那片区域。
不知道修
多久，忽然被个问题唤回神：“你好像很喜欢修电脑，方董事长打算培养你干这个？”
方邵扬反应有些迟缓，抬起头，与贺峤四目相对。贺峤脸上没什
温度，语气中却有不难察觉
嘲弄。
“你在跟
说话吗？”
“不是你还有谁，难道这房间里还有第三个人？”他话锋尖锐，句句带刺。
水声哗啦啦地响，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冲到左腿时候，方邵扬让贺峤转过身去，手把着窗边个台子，“腿分开点儿，帮你冲冲下面。”
方邵扬没有性经验，对男人也直没有那方面想法，所以动作神情都特别坦然。
贺峤却不同。
贺峤头低着，手指关节紧得发白。好不容易冲完，他被人拿毛巾裹，扛麻袋样扛在肩头送回床上，腿间已经湿小块，只能用力夹紧。
方邵扬开睡眠灯躺到沙发上，却听见黑暗里微微发哑声音：“帮把裤子拿过来。”
你出去。”
“你自己能行吗？”
这句担心很有道理。贺峤估计本来是想站着洗澡，所以把右腿夹板用护士给防水布包起来，眼下要单腿站起来显然不是件易事。
他咬着牙想站直，尝试几次都无果。最后还是方邵扬蹲下来帮忙，“算还是扶你吧，都是男脸皮怎这薄……”
“别碰。”
方邵扬不明白他为什这样针对自己，明明在浴室时候还好好。难道仅仅是因为他喜欢摆弄
邵扬就又从沙发上弹起来，找出病号服以后送到床边。薄被中伸出只手来拿走，指腹无意碰到他手。
手腕内侧麻痒痒，邵扬言不发地伸手摩挲，半晌没停下。
贺峤在被子里面穿衣服，床动得有点厉害，吱呀吱呀地响。邵扬就又觉得耳朵里面痒，大拇指摁着揉揉。
穿完衣服，贺峤看眼手机，有条贺董发短信：“已经交待培元，近期你会留在国内，机票已退。”
他心中阵烦闷，脸色就不大好看，打电话盘问周培元许多事情。
从昨晚到现在贺峤直对他表现得很抵触，方邵扬心里也上火，说：“不让碰，那出去叫护士来？你宁愿要陌生人碰也不肯让碰是吧。”
“你——”
贺峤连胸口都是红。
“保证不看你，行吧？”他敛眸把人利落地弄起来，手摸到皮肤觉得滑溜溜，又牵过花洒给贺峤冲身上残留泡沫。
这回贺峤不再推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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