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跃对这些不太感兴趣，扫
几眼就打算离开，贺峤却拿起
件拇指长
小狗木雕挂件问价钱：“你好，这个怎
卖。”
“十五。”
很粗笨手工，顶多算得上有些乡野质朴。
等他付好钱，戎跃打趣：“你怎会喜欢这个，不像你品味。”
“嗯？”贺峤把挂件挂到背包上，“喔，你说这个。”他今天第次露出带着暖意笑容，“也没什，就是觉得它跟
小狗有点像。”
少顷，贺峤回神：“抱歉，没有那方面考虑。”
“这算拒绝？”
贺峤抬眸，视线与戎跃撞在起。戎跃没有恼羞成怒，只是从容地笑笑：“单纯拒绝，还是拒绝所有新可能。”
贺峤不自在地别开眼：“还没有准备好。”
“那就等着，等到你准备好接纳他人进入你生活。”戎跃目光寸步不离，声音极其温和，“你总要从过去走出来，有信心那个人是。”
贺峤收起手机，“总是突然有约。”
戎跃去旁边折根树枝递给他，听见这话淡笑不语。
两人挑条好走路慢慢上山，戎跃背着个不大不小包，里面纸巾矿泉水巧克力应有尽有，过会儿就翻出来样给贺峤。
贺峤笑他：“当医生果然细心，结婚以后恐怕是个超级奶爸。”
戎跃跟他并肩走到棵树旁，忽然停下，回身用种有些怪异眼神看着他。
“不，”贺峤摇摇头，“已经走出来。”
已经轮寒暑，十五个月，四百多天过去，连记忆中温度都开始模糊，他也已经很少失眠。
但他却再也没有直视戎跃眼睛。
戎跃忽然非常想抱他，不过想想还是克制住。再度上路后两人话变得更少，贺峤偶尔失神，偶尔停下来擦擦汗，走在他身旁戎跃闻到若有似无松木气味，猜想那是某种衣物专用消毒液清香。
快到山顶时路过凉亭，有人在那儿摆摊卖东西，不少人围着。
“你是认真还是装傻？”
光影洒金从树叶间筛下来，映在贺峤平淡面容上，显得他更加沉静，“嗯？”
戎跃就那看着他，许久，忽然伸手摸下他头发。本来只是想拂开他发梢间残叶，没想到贺峤霎那间躲开。
他反应之大，两人都愣在原地。
风在他们之间停顿许久，周围有登山人窸窸窣窣脚步声，踩着厚厚落叶经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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