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
余震在空气中蔓延，贺峤右手微颤，低头
看，手里拿竟然是支笔。
沉稳庄重黑色笔杆，铂金笔夹，本该是金色笔尖刺破皮肉饮满
殷红血，看着有些怵目惊心。
这支笔是贺峤送给方邵扬唯份生日礼物，也是他最爱份礼物。分开后他把它时时带在身上，本意只是解相思之苦，没想到最后竟然成贺峤伤害他最趁手工具。
方邵扬倒在旁，肩膀剧烈颤抖，喉咙中发出那种重伤后低喘。
贺峤握笔手腕也不住地颤，但身体却动不动，仍然是防备神态。他知道眼前人定已经清醒，只是不知道为什
始终没有开口。
好回忆。他们之间早就是恨比爱多，分开比相处久，把那些点点滴滴踩进泥泞里究竟意义何在，难道只为争个输赢？连他自己也说不清。
他没再继续，深呼吸几下，说：“你走吧，以后别再跟踪
，更不要伤害身边人。”
“不，不走……”方邵扬几乎是在同瞬间猝不及防地扑过来，强劲手掌差点将他肩捏碎，通红眼睛直直地盯着他脸。
“松手——”贺峤疼得倒吸气，肩骨抵在坚硬镜面，整个人被挤压成薄薄张纸。
哗啦声洗手台上各种瓶瓶罐罐全被扫落在地，贺峤想站直却没机会，被他挟着腰带倒到地板上。
方邵扬稍微动，他就撑着地砖往后缩。
方邵扬不得不完全静止。
很长段时间没人说话，除压抑呼吸什也没有，空气都是凝滞。许久后方邵扬才试着重重地抽口气，松开捂着左肩手。
惨淡光线下，掌心、指缝尽是鲜红血。
方邵扬睁着朦胧不清眼，把他按在地上狠狠掐住他下颏，牙齿顶在齿关，濡湿舌头拼命往里探。每被碰到下贺峤背上都会寒毛直立，双臂颤抖不已。可方邵扬对他排斥浑然不觉，绞紧他两截手腕后喘着粗气去脱裤子，金属皮带搭扣锐声作响。
被他手摸到臀那刻，贺峤耳后某根神经像是被针猝不及防刺破，头皮瞬间绷紧，胃里翻涌着阵阵屈辱绞痛。他动作激烈地抵抗，方邵扬干脆屈起腿跪压着他腹部，手制住他胳膊手探下去想解开睡袍带子。
“你放、放开。”贺峤紧紧咬着牙，用尽切手段挣扎。混乱中忽然从他身上摸到什尖锐东西，不及细想就蓦地抽出来，拼命往他身上猛地插——
嘶！
那东西竟然直接扎透西服，呲声刺入方邵扬肩头！剧痛之下方邵扬骤然清醒，瞬间捂住肩翻身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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