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
“回家。”
“……！”
回哪儿？谁家？
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手捂着脸，踉踉跄跄踩上高跟鞋，但因为重心不稳直打摆子。李笑笑只好间歇性地扶把。
发誓，这是前半段人生中最难熬
时刻之。
她拍完照片，大发慈悲让把衣服换掉。刚松口气转过身，她却盯着，“咦”
声。
“你脚腕？”
低头看过去，显眼痕迹大剌剌环绕脚腕圈——类似这样被衣服盖住隐秘，在身上还有很多。难以自控地想到昨晚裴雁来，登时整张脸都快着起火。
这衣服很合身，就像按照尺寸做，肩膀和腰线都厘不差。如果不是知道她确实有位米八多模特朋友，都要怀疑这件伴娘服真是给准备。
旗袍不是传统版型，融进点现代设计，长度到小腿中间。好在腰以下部分并不贴身，至少个男人穿上不会太尴尬。
“好没啊？出来给看看。”速度太慢，她等得不耐烦。
“……马上。”
纵然有千百不情愿，可想到这是李笑笑婚礼，而且有可能这辈子就这次，哪怕只是伴娘礼服，也不希望出岔子。
突然被砸中，有点头昏脑涨，条件反射地拉开后面车门，却发现后座上堆很多购物袋。
但很快又意识到，现在坐副驾不会再被裴雁来扔下去，所以车里还有位置。
特殊位置。
没开口问，但看行经路线，裴雁来果然是打算路开回明筑雅阁。
“……咳咳，你当没问。”都是成年人，李笑笑很快就顿悟：“快去换吧，今天谢谢你。”
猜她大概误会，比如认为这是和随便哪个谁风流产物。倘若她知道是始作俑者是裴雁来，恐怕不会是这样反应。
但暂时没有要解释意思。
第二天上班，把衣服送到裴雁来办公室，临走时他看眼，总觉得这道目光过于意味深长。断断续续琢磨到下班，今天走得晚，出门，辆商务车停在面前。
车窗降下去，露出裴雁来侧脸：“上来吧。”
报着赴死心态，拉开帘子。
李笑笑看愣，傻吧唧地鼓鼓掌，随后举起手机，“草，腰好细……牛逼山儿。”
连忙侧过去，捂着脸，“姐，别拍脸。”
“好好好，你别紧张，只拍几张衣服上身效果图。”李笑笑递过来双大码高跟鞋：“你穿上，把全身图片发给朋友看看。”
送佛送到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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