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想把人推开结果还没站稳，胳膊被不动声色地拽住。
然后没等他发作就放开
。
窦遥看他
眼，又把脸转开：“头发乱。”
“……”
“弄下。”
放下水杯他捡起地上
华容道，坐床边动不动地望着沙发上人。
躺好会儿李绪才缓过来。他出汗出得发梢都变成半湿状态，但胃总算不疼。
窦遥在旁边看似专注地移动木块。
“还没解开？”李绪抿下唇，盯向他手。
“嗯。”窦遥声音不高，“很难。”
“
加糖。”窦遥说，“再喝点。”
“……”李绪无声地骂句什
，但又做不到镇压和反抗，只能在心里发誓晚点再杀人灭口。
“什？”
温热掌心贴着颈，窦遥靠近，近到能听清任何句耳语。李绪嘴唇紧抿，过好几秒才慢慢松开，艰难地动动：“太甜。”
有吗。
事。”
虽然调子依然冷漠，但嗓音是哑，气势就弱大截。
窦遥眉心微拧：“去躺着。”
“你找死是不是……”
但倒进沙发以后李绪就爬不起来，他胃里又疼又空，整个人都没有多余力气，就连呼吸节奏都变得很粘滞缓慢。
“……关你什事。”
窦遥面朝房门皱眉，过会儿才启唇：“因为在尽量克制。”
“？”
些你所谓变态行为。
“你不是学霸。”
语气里淡淡嘲讽很难忽略。窦遥站起来：“你好没。”
李绪撇开脸：“嗯。”
“回去路上可以买点药。”想起那些薯片跟乳酪饼干，窦遥补句，“老吃垃圾食品不健康，比如上回买给那些。”
“少啰嗦。”李绪脸色变得不太自然，“不爱吃别吃。”
两勺白砂糖而已。
窦遥想尝口，结果嘴唇碰到杯沿，发现是湿润，微微地停顿刻。
他退开，盯着杯口。
李绪什也没察觉，漆黑浓密睫毛动动之后，将濡湿脸侧开。
窦遥如梦初醒，低头沾下：“嗯，太甜。”
沙发上本来有条毯子，被他本能地拖过来盖在自己身上，背部蜷缩着侧躺。
身后门响秒又沉寂下来，少顷杯温水送到他嘴边。
“喝点再睡。”
李绪昏昏沉沉地启唇，咽口进去，然后皱起眉。
——味道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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