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蘅看着他姐冰霜般
侧脸，终于意识到，她说是真心话。
——
卓蕴把车开到家时已过正午，卓明毅不在家，边琳听说两个孩子没吃午饭，立刻下厨做
几道菜，坐在桌边看他们吃饭。
卓蕴
边吃，边看着妈妈，边琳这些年直留短发，快过年，她去美发店把头发烫下，却没染，头顶冒着几根白发，短卷发配上张晦暗愁苦面容，眼睛无神，法令纹深重，显得格外老相。
卓蕴想起赵美芳和范玉华，还有丁虹老师，甚至包括于娟和邵阿姨，她们都是四、五十岁年纪，有人长得好看，有人相貌般，但个个都比边琳来得有精神。边琳用护肤品点也不差，日常也不用为生计发愁，但就是衰老得特别明显，可见精神折磨威力有多大。
椅，会反对？”
“你动动脑子好伐？”卓蕴点点自己太阳穴，“
怕卓先生知道赵醒归身家背景，会把连夜打包送给他。”
卓蘅：“……”
卓蕴把喝空奶茶杯丢进垃圾桶：“休息够，走吧，谢谢你请喝奶茶，后半程来开车吧。”
两人走出服务区，卓蕴看到卓蘅那辆拉风车，笑道：“十三，劝你趁早为自己考虑下，搞不好过些天，你这辆总裁就要被拿去抵债。”
吃过饭，卓蘅自觉回房间，卓蕴把边琳叫进自己卧室，母女俩终于有时间可以好好地聊聊。
卓蕴详细地给边琳讲述她在梧城与石靖承之间发生事，对于妈妈，她没有隐瞒，最后说到赵醒归。
想到赵醒归，卓蕴心就变得好柔软，她对边琳说，是那个男孩和他家人救她，虽然没有办法指控石靖承犯罪，至少，他当众向她道歉。
她把石靖承手写道歉信拿给边琳看，边琳看完后，眼泪就掉下来。
卓蕴静静地看着边琳，外公外婆去世后，她几乎没见过妈妈展颜而笑，她总是动不动就掉眼泪。小
卓蘅沉默。
卓蕴转去驾驶座：“又搞不好哪天，卓先生会变成老赖，咱俩连飞机高铁都没法坐。”
卓蘅把车钥匙丢给她，两人上车，扣好安全带，卓蕴转头看卓蘅：“十三，跟你透个底，还是希望妈能离婚，咱俩成年，也不用判跟谁过，以后爸归你，妈归，多清爽，你觉得如何？”
卓蘅脸色很差：“你别开这种玩笑。”
“没和你开玩笑。”卓蕴启动车子，语气非常冷淡，“如果妈还是执迷不悟，不肯离婚，那就个人走。往后，你们三个就是吉祥如意家，你呢，也别指望用妈来拖着，受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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