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看？”老大爷抬手
指孟怀泽，“你是兄长，”又指邬岳，“你是弟弟。”
孟怀泽将银钱放到
邬岳手里
小灯笼悠悠地摇晃，在他们脚下河面上投下点粼粼光。
城中热闹直到深夜仍未彻底消散，但夜深之后，街上人已是少
许多。孟怀泽和邬岳在河边蹲半宿，孟怀泽被风吹得打好几个喷嚏，直到九移山小土包子看得终于差不多尽兴，这才准备启程回去。
从金河岸边拐出来，旁边恰有个小摊子，上面挂着各式面具，猪马牛羊神鬼志怪什
都有，做得虽有些粗陋，却很是衬这节日景儿。
孟怀泽眼看到边上那个狼面具，走过去将那面具从架子上摘下来，伸手要给邬岳戴上。
邬岳很是嫌弃，不肯戴：“这画什玩意儿，也太丑！”
火却是更加璀然，孟怀泽和邬岳在河边找块背对人群大石坐下，并肩看天上接连不断焰火。
看着看着，孟怀泽视线便从天上移到邬岳身上。这只妖怪长着张英俊至极脸，焰火照耀下，比之天上盛宴更为光华斐然。
邬岳仰头看天，手里还摇着那只绘梅描金灯笼，叹道：“没想到人界竟还有这样热闹。”
“怎，”孟怀泽问，“你喜欢吗？”
邬岳道：“还行。”
孟怀泽“哦？”声，对着手里那只傻乎乎狼面具仔细打量，好似真用心斟酌番，认真比对结果却是：“不对呀，明明和你长得模样！快来戴上！”
邬岳被气得够呛，躲着孟怀泽手就是不肯让他给戴，还顺手从架上拿下个小羊面具，想要以牙还牙贴到孟怀泽脸上。
旁边摊主看半晌热闹，这才咳声，孟怀泽猛然回神，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在人前过于放肆些，不好意思地红脸，连忙向摊主道歉，边翻出钱包准备付钱，顺便拍回旁狼崽子还要来捣乱手。
摊主是个老大爷，此时夜深，街上已是空荡，他也不着急做生意，揣着手笑得很是和气：“兄弟俩关系真好。”
孟怀泽动作顿，问他道：“您怎看出
们是兄弟？”
这条狼最爱嘴硬，他说“还行”，那便是觉得很不错。
孟怀泽笑道：“既然这样，不如留下来别走，们每天都来看。”
邬岳视线顿，回过头来看向孟怀泽。
孟怀泽这时反倒移开眼，仰头看向夜空，笑道：“开玩笑，你想每天看也没有，过正月十九就没。”
他说完便不说话，好似心神全被那天上焰火给吸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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