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行箴被拽得上半身微微前倾，玩笑道：“你这是谢人
态度？”
“别人都点头哈腰，
这样比较特别。”时聆摩挲领带光滑面料，“谢谢你请
程老师指导，也谢谢你送过来。”
商行箴盯着点缀红碧玺宛如目露凶光雄狮，心里百味杂陈，为
份被需要动容，也为会错意无言，时间竟斟酌不出言语作答，干脆眼闭装困：“好好考。”
偏生时聆不依不饶：“所以你到底还会教什
？”
商行箴懒得睁眼瞧他：“喝你奶，别吵。”
后半程时聆没再吭声，不过把空掉牛奶盒吸得咔咔作响，像在发泄不满。
五十分钟后揽胜在音乐学院正门刹停，时聆攥进琴盒提手，娃娃机钥匙仍然串在上面，钥匙柄扎着他虎口，他却彷如不觉。
扔下这句话，商行箴便与他扯回适当距离，下楼前提醒他别耽误时间。
音乐学院在本市，但规定考试时间早，时聆不敢拖沓半分，带上孟管家给打包早餐留在路上吃。
份乳酪三明治吃完，时聆侧过头看身旁人，为送他，商行箴陪同早起，此时靠在靠垫闭目养神，侧脸被初升霞光描轮廓。
晚冬回温不多，商行箴还穿着保暖大衣，时聆蹭近，勾扯他被压在臂下领带：“叔叔，你除游泳还会教什？”
商行箴睁开眼：“你上车后半天没作声，不是在回忆乐理，是在思考这个问题？”
透过车窗，时聆仰望着学校大门，活在齐家时他总想有能力就逃远些，所以永远以为这里遥不可及，后来商行箴给予他把打破未知钥匙，他觉得好像也没那远。
究极区别，齐家为他上镣铐扔进座开门鸟笼中，而赋月山庄是片由他来去天地，那里却总有东西牵扯他往回看。
“七点半。”商行箴说。
时聆神思归位，拎上琴推开门下车。
他从车尾绕至车身另侧，叩开商行箴那边窗户，伸手进去再次拽人家领带：“叔叔，谢谢你。”
时聆掏出盒牛奶插上吸管，心态良好模样：“该记都记熟，何况程老师说考试前最主要放宽心，只好想想别事儿转移注意力。”
夺目光线让商行箴眼睛如同藏笑意，他暗示道：“那你不如想想你出门前磨蹭什。”
时聆说：“就琢磨下该不该往兜里折个口袋巾。”
商行箴眼中戏谑敛，向时聆胸前口袋扫去：“所以没磨蹭出结果？”
“磨出来。”时聆两指往兜里探，捞出那枚胸针，“叔叔，讨你点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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