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刘翠花坐在炕上给小丫梳头，两个羊角辫用红绳绑好，夹上刘灵芝在县城给买
蝴蝶发夹，小模样水灵灵招人疼。
“去找你爹娘玩去。”
“嗯！”刘小丫美滋滋跑出去。
“他这婚事怎
办？难不成真和大郎当成假夫妻过日子啊？”
过去村子里也有娶不上媳妇光棍凑合到
起过日子，但终究不是个事，又不能传宗接代，以后老
怎办？
刘灵芝带着鼻音嗯声。
待坟修好纸烧尽，人们跪在地上磕三个头，这便完。
回去路上刘灵芝和徐渊扶着刘翠花，老太太这下打击不轻，瞅着脸色都不太好，下山时差点摔倒，刘灵芝干脆把她娘背起来。
“幺儿啊……以后娘没，你俩可要好好，照顾好大郎。”
徐渊眼眶下就湿：“婶子，说啥呢，您得长命百岁，等
考上状元带你们去京都。”
寸厚，上面刷桐油刻云纹，棺顶还用金粉描大大寿字，在村子里还是头份，抬出去属实上台面。
随着值事声拉着长音喊声；“起灵——”
刘大福摔盆，扛着灵番走在最前面，边走便喊：“爹啊！上路！”
天边飘起鹅毛大雪，纷纷扬扬撒地。
后面扶灵子侄媳妇们哭声片，徐渊和刘灵芝走在末尾，两人眼睛都红红。
刘灵
刘翠花把脸贴在刘灵芝宽阔背脊上感叹：“儿们都长大……”
*
出完殡刘翠花怕杨氏年纪大，心里难受再病场，便留下多住几日。
杨老太太倒是想开，每日跟妯娌唠唠嗑，闲暇时逗逗孙女重孙，日子过倒也快活。因为知道刘灵芝是男娃，又开始操心起他婚事。
“幺儿今年也有十八吧。”
棺材路抬到南山腰上，在处平整空地停下，男丁们挖土，女人小孩跪在旁边烧纸钱。
十多个大小伙子会功夫就把坟挖出来，等棺椁下葬再把土填好。
徐渊想起前几年疫病刚结束，刘大伯拉着车粮食过来看他们。其实村里也不富裕，紧紧巴巴省那点粮食全都拿过来，生怕他们家饿着。如今活生生个人，转眼就变成个小土堆，心里忍不住悲戚。
刘灵芝更难过，他对大伯感情很深，打小几乎是在老爷子肩头长大。刘树春对自己家几个孩子严厉，却唯独纵容刘灵芝，因为他心疼弟弟没三个儿子，老来得子好不容易有幺儿还得当女娃养，爱屋及乌所以格外疼爱他。
徐渊握住他手捏捏，小声说：“哥，别太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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