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枝转过身，看王之娚无措
站在原地，像个做错事孩子，急得眼泪都快掉
：“对不起，球偏，
不是故意。”
秦枝还没有说什
，就有同学走过去安慰王之娚：“你也别太自责，下次注意啊。”
王之娚擦着眼泪，走过来朝秦枝伸出
只手：“秦枝，送你去医务室吧？”
秦枝对王之娚举动很吃惊，但不意外。
她刚才那句话，本来就是为激怒王之娚。
早在四年前就刻进秦枝脑海里，像个隐形图腾，超越某种信仰力量，驱使她走到现在。
她舔舔唇，平复下自己，才说：
“那你管好你男朋友，让他少缠着。”
秦枝声音不大，但确保面前人每个字都能听得清楚。
她面上没有表情，整个人比风平，比浪静。
秦枝动动唇：“认识。”
“怎认识？”
“朋友介绍。”
王之娚“哦”声，有搭没搭拍着球，悠哉悠哉样子：“可他是男朋友诶，你离他远点。”
秦枝没想到她会这说，怔怔。
是舒展。
可惜没投中。
球砸到篮筐侧，打个旋儿又弹出去，在地上“扑通扑通”弹跳着。
秦枝想去把球追回来，转脸，看到王之娚拿手勾，把篮球掌控住，边拍着球边朝她这来。
她在离秦枝两米远地方停住。
果然，原形毕露，王之娚还是以前那个王之娚。
狡猾，冷漠，睚眦必报。
却习惯用笑容伪装，装成个纯粹无害人。
周围同学说
说完之后，她不欲和王之娚纠缠，打算离开球场。
刚转过身，只听“嘭”声，同时肩膀传来阵闷痛。
她被球砸得往前趔趄几步，没站稳摔在地上。
秦枝耳边顿时响起阵惊呼，接着就有同学往她这跑过来，把她扶起来。
其他班打球人看到这边有动静，也都不约而同停下往这边看过来。
王之娚仍然在笑，很友好在等秦枝给她个满意回答。
可惜，嘴巴扬起弧度再真诚，也耐不住眼睛里冷漠出卖她。
她这副样子让秦枝心里刺。
有些记忆像潮水样涌上来，秦枝觉得自己有种缺氧感觉，颗心跳得很快。
是，就是这样眼神，这样笑容。
盯着她，先是面无表情，几秒后忽然扬起个明媚笑，轻松问：“你认识李京州？”
秦枝没有立刻回答。
她不避讳打量着眼前女孩。
她知道，王之娚远不如表面纯真。
可她很爱惜自己面具，不会轻易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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