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够感受到她
温度。
很温暖……正在源源不断地传递给他。
“
想要……你每天都拥抱。”
他声音很低，很轻，带着小心翼翼希冀，像
个透明易碎泡影。
他觉得母亲定不会答应。
塞壬心不甘情不愿地闭嘴
。
“对你只有这个要求，”郁枝继续抚摸他头发，下巴抵在他头顶，“能做到吗？”
塞壬没有出声。
“能做到话，也会给你应有奖励。”
塞壬眼睫颤，终于有反应。
因为他是她引以为傲作品，所以她想让他获得所有人爱，让他永远被人类迷恋与追逐，如同追逐个遥不可及幻影。
现在看来，也许这对塞壬来说反而是种残忍。
郁枝轻轻抚摸他柔软头发。
“可以答应你，但你也必须答应件事。”
“什
？”塞壬抬起湿润脸。
她微微倾身，温柔地回抱住他。
她能感受到，塞壬正埋在她腰间轻轻颤抖。
“你是唯母亲……你只能爱个。”他低低地说。
郁枝叹息：“这样可能有点难。”
“可深爱着你。”
就在看着你啊。”
塞壬愣，下意识对上她目光。
她眼睛……很清澈，神情很温柔，这样微微垂眸注视他时候，瞳孔里会映出他脸。
就好像……她眼里只有他样。
塞壬从未被她如此温柔地注视过。
因为……母亲并不爱他。
即使他如此渴求她爱。
“……什样奖励？”他问。
郁枝想想：“给你买你喜欢海鲜？”
塞壬脸色顿时阴沉：“不要这样奖励！”
“那你要什？”郁枝出奇地耐心，“说给听听。”
塞壬沉默几秒，慢慢收紧拥抱郁枝手臂，将自己脸颊更加贴近她。
郁枝：“不可以再欺负奥比和小红。”
“还有波奇。”她补充道。
塞壬又开始生气地甩尾巴：“没有欺负他们……”
郁枝：“不要反驳。”
“……”
“知道。”
“只是想要得到你爱……你应该爱。”
他悲伤地控诉，即使看不到他脸，郁枝也能想象出他此时表情。
人鱼本就是非常美丽生物，塞壬更是如此。
她确是爱他，在设计他时候。
他胸口有些闷，瞬间，所有怒火都消失得干二净。
只剩下无尽难过和委屈。
他眼眶微湿，伸手环住郁枝腰。
他手臂冰凉，修长而有力，上面沾满水，很快便浸湿郁枝衣服。
但郁枝并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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