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舒城敛
敛眸。
他忽然意识到，或许他记忆里
那个“瞿瑶”，才应该打上双引号。
雅柏漩涡那股浓重、爆发力极强烟炭味道丝毫未变。酒液滑过舌苔仿佛铺上
层燃尽篝火，烟草和果味随后出现，口腔中弥散香气在焦油和甜美之间反复拉扯。
叶舒城想起昨天。他和名叫“瞿瑶”设计师见面，因为注意到她办过场以威士忌为主题时尚大秀，展现出杰出艺术能量和烈酒品味。
见到本人，本人也很美，但是和她点也不像。
会议间隙，叶舒城路过茶水间，瞿瑶和她同事在里头喝咖啡聊天。
同事不小心，嘴被热咖啡烫起泡。瞿瑶边给她递冰块，边没脸没皮地笑话她：
招惹他，而她自己洁癖严重，碰到他又会浑身难受。叶舒城整晚啥都没干，光看她自个在那儿撕扯她自己。天底下竟然有这
矛盾人。
第二天，瞿瑶逐渐适应。拥抱亲吻时候，她紧皱眉头点点松开。年轻、热血澎湃身体纠缠在起，成功谱写生命大和谐乐章。从早写到晚，简直不能再和谐。
来到第三天，两人已经相当熟悉。除厮混，还起喝酒看电影，有说有笑。
瞿瑶开瓶雅柏漩涡，若无其事地递给叶舒城。叶舒城以为是甜美可口助兴酒，径直饮下，然后整张帅脸熏变形，仿佛头栽进堵塞半个世纪烟囱管。
瞿瑶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你你怎这可爱！”
“你怎这可爱！”
门外男人不禁停下脚步。
惯用“可爱”来形容出糗人，并不是常见口癖。
语气像在和小孩说话，就连停顿、重音、说话节奏都模样。
不是同个人，却共用同个名字，共享同个口头禅。
这句话是她口头禅，语气像逗小孩。别人在她面前出大糗，而她脸宠溺地夸对方真可爱，让人又爱又恨，拿她完全没办法。
叶舒城从小到大，被人夸可爱次数屈指可数。
他们关系似乎有所亲近。在这天晚上，叶舒城尝试性地询问瞿瑶电话号码。瞿瑶想想，给他。
给个保质期只有两天电话号码。
五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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