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殷倚在榻头，伸指按在她
嘴角，往上推
推。
“这
傻。”
他声音低低，带着几分怜惜，“居然去求虞焕臣。”
虞灵犀被闹醒，含
“快去沐浴更衣吧，别冻着自己。”她撑着榻沿催促。
宁殷捻捻手指上水渍，
点点蹭在虞灵犀裙裾上，这才整袍起身，去净室。
虞灵犀将脚泡得热乎乎，擦洗干净身子，方取下发间白玉瑞云簪，宽衣滚上床榻。
床头摆着个矮柜，虞灵犀记得前世宁殷床头便有这样柜子，里头也不知装何物。
虞灵犀下意识伸手，然而碰到抽屉时又微微顿住，缩回来。
他指节修长有力，恰到好处筋络生在他手背上，微微凸起，硬朗而漂亮。不像他别处青筋那样可怕……
“小姐在想什，脸都红。”
宁殷保持着擦手动作，乜眼看她。
他眸子那样幽深漂亮，虞灵犀仿佛被看透心思，下意识捂住脸颊。
而后听闻声恶劣且愉悦轻笑，从宁殷微弯眸子中不难看出，这家伙又在逗她。
比比，好奇般得出结论：“小姐脚怎生，还不如
手掌宽大。”
他今日唤“小姐”唤上瘾，慵懒低沉语调妖魔似惑人。
虞灵犀蜷蜷脚趾：“凉。”
“想吃莲子肉。”宁殷看着她脚，忽而道。
虞灵犀疑惑，宁殷却是笑声，捏捏她小脚趾。
这两日畏寒疲乏，她打个哈欠，朝着宁殷枕头方向，安然阖上双眸。
净室中，灯影绰绰，波光如鳞。
宁殷墨发披散，从齐腰深汤池中缓步走出。水珠划过刺白胸口，热气氤氲，上头“灵犀”二字宛若鲜血般靡丽灼红。
他简单擦拭番，披衣朝寝殿走去。
推开门，烛火摇曳，榻上人裹着被褥熟睡，安静得像是朵含苞花。
虞灵犀放下手，赧然踩踩银盆中水。
哗啦声，几滴水渍溅在宁殷下颌上。
虞灵犀呀声，忙歉意地抬袖去擦，可眼底分明漾着狡黠笑意：“打湿你？”
宁殷眼也未眨，以指腹抹抹下颌水渍，慢悠悠道：“又不是第次弄湿，习惯。”
虞灵犀怔怔，随即蜷起脚趾，恨不能将盆水都泼宁殷身上。
虞灵犀明白过来，耳根烫：“哪里像莲子？”
“是不太像，小姐脚指头可比莲子白嫩多。”
宁殷又使坏地捻捻，这才恋恋不舍地将她双足没入热水中。
恰到好处热度包裹，虞灵犀舒服地轻喟声。
宁殷拿起旁帕子擦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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