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还朦胧
意识飞快回神，迅速回忆
下昨夜之事，确认自己在睡着前跟沈凡还只是肩碰着肩，所以不是他酒后失德……
想到此，谢云澜稍安下心，他动动肩膀，把沈凡晃醒，沉着声问：“你抱着
做什
？”
沈凡睡眼朦胧，反应片刻才说：“你把枕头抢走。”
语气理直气壮，放在谢云澜身上手也没松。
这是把自己当成枕头，谢云澜大早就被沈凡气到，他坐起身，把枕头
夜深人静，府宅外头响起更夫敲锣声，已经寅时。
“不聊，睡觉吧。”谢云澜打个哈欠，到卯时他还得起床上早朝。
沈凡“嗯”声，屋内再没人说话，谢云澜很快便睡着，沈凡却失眠许久。
他不习惯跟人睡，尤其他抱着枕头还被谢云澜抢走，怀里空落落，换什睡姿都很难受。
辗转反侧时，沈凡看到躺在自己旁边已经睡熟谢云澜，谢云澜身高腿长，除没有枕头软外，其实当个抱枕还是不错。
是没说话，但他肩膀动动，像是在挣扎。
谢云澜忍着笑，他扶住沈凡肩膀，将背对他沈凡掰正，面对面说：“下早朝后买给你，不记仇，怎样？”
沈凡深思良久，终于松口道：“好吧。”
谢云澜：“那你现在能说吧，哪里不样？”
“记得你不是因为有必要，是因为……”沈凡顿顿，“你对来说有些特别。”
卯时，谢云澜照着往常习惯，在晨光中醒来时，带着点酒醉后头痛，他暂时没有睁开眼，抬起手想先按按额角，却发现手被什东西压着。
什东西？他正在疑惑时，又感觉到自己颈侧痒痒，像是被羽毛轻拂过样，而且这羽毛还是温热有节奏，呼吸。
谢云澜意识到不对，他猛地睁开眼，正对上近在咫尺，沈凡安静睡颜。
他惊片刻，目光又往下，确认那压着他手臂是沈凡身体，沈凡整个人都抱在他身上。
谢云澜瞪着眼睛，他在军中跟军士们同吃同睡，但那不过是躺在张通铺上，各睡各，从未有人像沈凡这样，离他这样近，整个人都快睡到他身上。
谢云澜心里兀跳，他定定神，才说：“怎个特别法？”
“若是有缘，”沈凡看着他说，“你会知道。”
谢云澜：“若是无缘呢？”
沈凡：“那你便不必知道。”
又在故弄玄虚。谢云澜心道他现在就知道为什自己对沈凡有些特别，毕竟沈凡这身娇气毛病，像他这般能忍真不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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