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今雪听话地照做，不轻不重地点评
句：“应该不会有学生在上课
时候摆这种造型，太累。”
“这样拍出来好看。
很惊艳，也很抓眼球。
单从摄影师角度出发，许戚觉得选择廖今雪当模特绝对是件正确事情。换成私人角度，答案也不变。
“不违和，很好看。”
许戚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说出真心话，卡顿下，拎起背包走在前面，“先在教室里拍几张，外面光线不太好，不知道等下会不会出太阳。”
廖今雪假装没有听出他在转移话题，“下午应该会转晴。”
廖今雪看着许戚专注找不同侧脸，接声淡淡‘嗯’。
走到厕所门口，许戚停下来，用极其缓慢速度拉开背包拉链，取烫手山芋般把里面校服拿出来，“你把衣服换下。”
廖今雪接过被揉成团校服，在许戚低头时候，唇角浅浅勾下，“就这件吗？”
“对。”许戚以为，就这件已经足够奇怪。
还好周末没有学生在校，否则被其他人看见，不知道心里会想成什
样子。
教室前门全都上锁，许戚找三层楼，终于发现间没有锁门空教室。
这里显然被当成杂物间使用，堆满各式各样桌椅和其他物件，许戚用这些桌椅简单布置下靠窗位置，模拟出教室角。
背包里除摄影机，还有许戚为这次拍摄准备道具，譬如课本，铅笔袋，矿泉水，这些带有校园气息物件，适当地摆在廖今雪桌前。
“你不用看镜头，拿着笔，想象下现在正在上课，头稍微侧点。”
许戚扶稳相机，指导廖今雪双手该怎摆放。他或许没有察觉，拿起相机时候，他身上那股令人不适阴郁被随之驱散，再也看不到生活里半分怯懦。
五分钟后，换上校服廖今雪重新出现在许戚面前。
看清眼前人，许戚突然理解为什电视剧总喜欢用拿不稳手中东西来表达失神，如果此刻他手里正握着相机，也许真可能摔在地上。
“是不是很违和？”廖今雪朝发呆对许戚走去，抬手时袖口短半截，看来许戚还是估错他尺码。
成年人穿上校服后很难用合适形容，因为这本来就是为年轻学生定制。但放到廖今雪身上，绝对算不上违和，他身材基础就奠定穿再奇怪衣服都不会过分，比起十年前青涩，此刻冷峻与成熟在他身上占上风。
仍旧是合适，如果没有添加注释，陌生人也许会把廖今雪误当成某个拍摄偶像剧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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