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
话，他没有说完，可江鹤苓听得懂。
在闻弈放他走，选择回联盟时候，他就明白闻弈想要两全，他既不想负
联盟，也不想离开江鹤苓。
借着车内微弱灯光，江鹤苓看到闻弈眼眶里盈着水光，可能是伤口用药原因，也可能是闻弈撑得有点太久，在尘埃落定时候，他终于展露出自己脆弱。
江鹤苓心像是被
只手徐徐地攥紧
“你在难过。”
闻弈低下头，苦笑似提提嘴角。
车辆驶入林荫，没路灯灯光，黑暗环境像是给他保护色，他可以在夜色中坦诚。
“好吧，是有点。
没想到上校真会毫不留情地下令杀，队长他们又会毫不留情地下手。”
闻弈从小居无定所，直到被带回联盟，他才真正地有身份，有归属，有可以长久待下去地方。
鹤苓觉得无比刺耳。
江鹤苓忽然伸手牵起闻弈垂在身侧手，抓在手心问他：“跟着不好吗？”
“好啊。”闻弈笑，也跟着收拢五指，“继续给你当祸国殃民爱妃。”
江鹤苓也跟着笑笑，可两人之间气氛并没有变得松快。这种无形压力让江鹤苓不适，所以沉默片刻，他忽然沉语气说：“闻弈，你既然来找，就不会让你走，就算你后悔，也晚。”
闻弈怔，侧首看向江鹤苓，车窗外路灯灯光从他那张漂亮脸上划过，那瞬间，闻弈竟然从他那双漆黑眼睛里看到丝偏执。
所以他放走江鹤苓，明知道会受罚他也要回去，给自己个交代，也给曾经给过他支撑归属个交代。
“以为很重要，其实也不过是作为Enigma重要。闻弈自嘲地笑声，“个好用人形武器罢，有用可以用，没用自然要销毁。让你走，来救你，是自己选择，这也是应该承担后果，可还是有点难过。”
闻弈声音很哑，也很轻，好像给窗户开点缝隙就会被吹散，可江鹤苓却听得很沉，连带着他心也忽然疼起来。
他沉默着，将另只手也覆在闻弈手背之上。
闻弈顺势侧身，将脑袋靠在江鹤苓肩上，继续道：“原以为，认错，认罚，可以缓和，等到切没那
混乱时候，也许就不必非要……”
他清楚感觉到自己心空瞬，然后又被填满。
“没有后悔。”闻弈握紧他手。
没有后悔来救你。
哪怕其实你不需要救你，也会安然无恙。
江鹤苓不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他，然后毫不留情地拆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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