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无力反抗，林瑾瑜唯
能做
，只是紧紧地、用尽全力地抱着他。
他摸着张信礼头发，轻轻拍着他背……就像张信礼安慰他时样。
“会好，”林瑾瑜说：“都会……过去。”
话语也许苍白无力，可在这个无所有年纪，诺言是他们唯能给彼此。
他道：“不管你去
哪里……
都会和你在起。”
没再这样盖着同张被子入睡。
林瑾瑜仰面躺会儿，转身面朝着张信礼，张信礼没动，但林瑾瑜知道他没睡着。
他看着张信礼露在外面只手，那只手无意识地捏成拳头，手臂上刀疤清晰可见。
“就是去练琴，”林瑾瑜也不管他想不想听，用只有张信礼能听见声音说：“不喜欢林烨，只是想在汇演那天拉给你听。”
那边沉默着，过许久，张信礼才说：“嗯。”
林瑾瑜轻轻靠过去，慢慢把额头抵在他背上，抓着张信礼后背衣服，忽然轻声问：“哥，你能……抱下吗。”
那与其说是个征求同意问句，不如说是个有点卑微恳求……张信礼静片刻，然后真转过身来，伸出臂膀从他背后穿过，抱住他。
林瑾瑜被他抱着，同样伸手抱着他脖子，张信礼闭着眼，脸贴在他脖颈间，林瑾瑜可以感觉到他在微微地颤抖。
“要回去……”他听见张信礼喃喃地说：“重新开始，不会再回来。”
上海与四川高考制度有诸多不同，林瑾瑜对此不甚清楚，张信礼却非常清楚地知道那意味着什
，那意味着从来没学过课要重新开始、数学英语题型大变样、体考项目和分值变化……那意味着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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