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张信礼话已出口，宁晟凯颔首，道：“辛苦张助理
。那就这样，林总几位自便，
们休息片刻再谈。”
木已成舟，林怀南也无话可说，只能带着自己这边人起身出去。张信礼照旧走在最后，等所有人起来才离开小桌，几人走到门口，山庄侍者递擦手
毛巾，帮着穿鞋，林怀南本想找个僻静地方问问张信礼，谁知宁晟凯捷足先登，以互相解为由把张信礼叫走。
林怀南只觉得事情扑朔迷离，没有比这更让人纳闷。
室外草木苍翠欲滴，亭台无数，远处围栏里几匹白马在打圈，宁晟凯和张信礼
前后走上露台，在微风里眺望地平线上摇动草叶。
“……好久不见，”风吹叶动，宁晟凯先说话：“没想到再见是在这里。”
对于宁晟凯这要求，别说张信礼本人，就是林怀南也十分意外。
无论是论资排辈还是按照职位高低，这桩生意再怎
也轮不到张信礼跟甲方这边接头。
“宁总，您误会，他……还年轻，很多事不懂。”林怀南以为他误会：“虽然是侄子，可只算刚入行，应事务都手生，不如还是和秘书接洽更好。”
“没关系，”宁晟凯说得冠冕堂皇：“应该多给年轻人些机会。”
“这……”宁晟凯坚持，林怀南无法，问张信礼道：“小张，你看……”
张信礼落后他步，和他同看向广阔萋萋芳草，淡淡道：“是啊，没想到。”
宁晟凯单手扶着栏杆，说：“你是怎来这里，靠林总提携？”
他语气算不上咄咄逼人，但也无甚友善意思，看似是在正常陈述
他希望全无经验儿婿自己说些什。作为刚出社会，从未接触过这种层次社交年轻人，尽管张信礼始终勤于观察、谨言慎行，从出发到现在都没出任何笑话，但林怀南知道他心里还是紧张。
如果他真是公司里名受过专业培训职员，宁总要求算不上强人所难，林怀南想帮他推辞也没说法，最好是他自己来说。
张信礼缓缓抬头，从个小跟班与旁观者切换为这场洽谈中主角。他看见林怀南眼里担忧和暗示，也看见宁晟凯眼里冷光。
“……林叔，没关系。”在林怀南与宁晟凯共同注视下，张信礼思忖片刻，竟道：“既然宁总看得起，怎能推辞。”
林怀南惊讶，别人不清楚，他可清楚，他这个“侄子”非但没有任何从业经验，甚至连专业也和现在这事八竿子打不着，他这答是有胆气，可只怕过于莽撞，日后闹出笑话事小，误正事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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