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明终于见识到卢米
小心眼，憨直小心眼。
到第三天，涂明把卢米家下水改装完毕。他拉着卢米手腕让她
起蹲到橱柜前为她讲解：“这里会分流。你净水器单独走这条管道。
看
下，之前水管容易堵也主要因为食物残渣，所以下单个碎渣机明天就到。”
前面卢米听八九不离十，最后句她听懂，就问他：“明天你还要来？”
“把你问题都解决好。”
他们蹲在那，头碰着头，卢米听到这句就偏过头，看到他脸颊抹灰，心念就又那
动下。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这辈子是头次处心积虑为来个女人家里，两小时活拆成十个小时干。只为跟她待那会儿。
从前来卢米家里，她眼里燃着簇簇火苗，他怕她不小心就点着他，让他们俩葬身火海；现在她眼神特别平静，像面深湖，投颗石子进去，咚声，也不见什涟漪。
有时让她帮忙递东西，指尖相碰，她跟没事人样抽回手。还有，她睡衣睡裤外还罩着件大衣服，把自己罩严严实实。
涂明忍不住问她：“不热？”
她摇摇头：“不热。孤男寡女共处室，多穿点，尊重你也自重。”
，去修水管。”
“行。”
涂明转身进厨房，又钻进橱柜。
客厅几个人探着身子看他，再看看卢米，反正谁都不肯走。直耗到半夜才走。
第二天下班，涂明仍旧去。
“还有什问题？”卢米问她。
涂明点点头：“很好。”看到卢米鼻尖上细汗，终于忍不住弯食指帮她擦去。
这个动作有点暧昧，卢米后退步：“干嘛呢？跟谁动手动脚呢！”
“跟你什关系啊你就伸手？修两天下水管不起啊？”
“你脱吧，看你热慌。”
“怎脱啊？脱多少啊？回头您再说恶心故意撩拨你，这屎盆子可不接啊。现在讲理。”卢米句又句，感情在这等着呢。
这次他带身方便干活衣服，问卢米：“借个地儿换衣服？”
“卫生间。”
卢米家卫生间门上有磨砂玻璃，涂明换衣服时候，玻璃门上能隐约看到动作和他身体轮廓。卢米饶有兴致看会儿，在他出来前坐回沙发，好像刚刚偷看不是他。
等他蹲到橱柜前，卢米又抬眼瞄下他臀线。
涂明不自知，盘腿坐在那组装管道，动作倒也不慢，但拆拆装装，明显在磨洋工。他在计算时间，在他走时候刚好有改观，再留那点明天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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