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米嘴硬，绝口不提她不忍心
事。可涂明却知道，他觉得或许卢米是因为心疼他，想让他多睡那
会儿。
就那看着窗外很久，才说句：“卢米。”
“怎
？”
“
们重新开始吧？”
涂明拿起电话放到耳边：“喂。”
“打好多次，你怎才接呢？”易晚秋显然有点着急：“以为你出事。”
“能出什事呢？”涂明问她：“这大人，能出什事呢？”
易晚秋安静会儿说：“以为你分手想不开。”
“是想不开，但不至于出事。”
涂明闭上眼睛，车外晚风把他浓密短发吹乱，因为醉酒脸红着，向来干净整洁人这会儿多点狼狈。
再过会儿又睁开眼，问卢米：“你到底为什会把脸磕成这样？你跟人打架是吗？吃亏？”
“借别人几个胆子，看谁敢把打成这样还能全身而退。”
“那好好怎会把脸磕这样呢？”
卢米抿着嘴不回答他。
”
“快点！”卢米有点急：“别磨蹭！”
涂明上车，觉得自己身上有酒气，就开车窗。卢米车里还放着他买给她车载精油，很清新。
“回哪儿？”卢米问他。
涂明突然不知道该回哪儿，他不想回学校，也不想回颐和园，感觉那都不是他家。
“明天回来吃饭吧？今天都没吃口东西就走。”
“不回去，明天约打球。”涂明不想回家，他心里在抵触，也不太想跟易晚秋讲话。
挂断电话，看眼时间，十二点多。
“睡这久吗？你为什不叫？”
“得能叫醒你算。”
“磕哪扇门？”
“卫生间。”
卢米车开到颐和园时候，涂明睡着。他很多天没睡好，在卢米车上意外睡。卢米等他会儿，不见他醒。看到他眼底疲惫，又觉得心软。干脆将车开出小区，载着他在环路上行驶。
她车开稳，涂明睡熟，中间偶尔睁次眼，含糊问她：“没到？”不等卢米回答，又转头睡去。
直到半夜十二点多，卢米去加油站加油，看到涂明手机在闪。是易晚秋电话。就动手推他：“你电话，起来接下，别是有急事。”
“去新房吧？”
“睡地上啊？闻甲醛啊？慢性z.sha啊？”
卢米回他两句，往颐和园开：“明天你记得来取车。”
“开慢点，你别吐车上啊！”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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