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
起来，拿出手机：“顾哥，朝玉，看这里。”
两人看过去。
咔嚓。
画面定格。
大雨、屋檐，三个人，三条狗。
明乐瞥
眼：“你可以直说，那就是贱。”
朝玉笑得就是有点贱。
康怜南：“……”
你瞎说，你在胡扯，他没有这个意思。
朝玉听到。
不远处两声狗叫。
是三只流浪狗，俩大黄，只黑白毛
。
它们仨湿透，但怕人，冲着明乐他们叫几声就是不敢过去。
还真有流浪狗。
朝玉看过去，眼尾微挑。
他和康怜南披着外套坐在起，屋檐下雨噼里啪啦，狂风大作，树枝忽闪忽闪。
明乐喊朝玉：“愣着做什
，过来啊。”
他风衣很大。
朝玉不知道怎就想起流浪狗，他背着包，侧脸白皙，唇色很浅：“
不去。”
他硬气很。
他们比乞丐唯体面就是拿帽子接打赏。
四十分多岁干他们这事可能会被当成傻逼，但他们年轻，这个世界对年轻人要更包容些。
不驻点，旅行到哪里就在哪里唱，收入好时好几百，收入不好就几个硬币，块、五毛，他们还收到过毛。
今天收入就不好。
刚还天气晴朗万里无云，转眼就下起泼瓢大雨。
他走过去，窝在明乐旁边：“要互相舔毛吗？”
康怜南没听懂：“什？”
明乐秒懂：“……“
没忍住往仨流浪狗那边看眼，不能说有所相似，只能说模样，“……爬。”
康怜南顺着明乐视线看过去，他也懂。
明乐冲狗子招手，狗还是比较通灵性，它们去屋檐另边，甩毛，凑堆互相舔毛。
左边仨人，右边仨狗，场面度相当和谐。
朝玉想个名，《人与狗》。
他大概没意识到自己笑。
康怜南渐渐放开，把朝玉当朋友处，他捅捅明乐腰：“怎觉得……他笑……”不好形容，“反正就是不太好。”
明乐也懒得管他；“你们喜欢夏天还是冬天？”
鞋已经湿，脚都冻麻。
康怜南脸色发白：“在冬天想夏天，在夏天想冬天。”
热是真热，冷也是真冷，“还是春秋比较舒服。”
“汪汪。”
康怜南冻得发抖，入冬，寒风瑟瑟。
明乐把外套给康怜南：“披着吧。”
康怜南实在冷，他把包放地上，裹着明乐外套招呼两人过来坐：“们先挤挤。”
等雨小，他们再回旅社。
明乐本来想men点，但他不想感冒：“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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