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他第
个小朋友，也不是最后
顾明乐真
很爱崔缪，为
尊严分手后，仍然背着崔缪送吉他好几年。
朝玉终于知道自己做什
。
他无法是释怀，也理解顾明乐当年决绝。
朝玉没有做什。
他说自己不喜欢崔缪，看着崔缪从人人追捧到穷困潦倒，他始终知道自己生性凉薄，不是什好人。
喊岸岸最多，崔缪排第二，接着是乔遇，他真不清醒，可能还记得朝玉这个名字，但又不记得是谁，就喊两声。
朝玉听着，房间里渐渐没动静。
朝玉麻木拨打电话。
……
朝玉送走明乐。
他好绝望，眼泪把睫毛都打湿：“顾明乐……你不可以、不可以这对。”不能让他眼睁睁看着他死掉。
床上人真很虚弱。
说话都轻飘飘：“……对不起。”
朝玉浑浑噩噩走出去。
他没有走。
你，哥，照顾你。”朝玉觉得自己再来晚点就见不到明乐，他看见就是具发臭尸体，握住明乐手时候，像是抓住五根骨头，细细、粗糙、染着汗渍，他很用力。
点泪水滴在他手腕上。
明乐好像清醒些，他眼神浮现些许温柔，男人声音仍旧低沉：“朝玉。”他腾出只手摸摸朝玉头。
朝玉发丝又凉又软，他贴过去，和朝玉碰下额头，“不要难过。”他这生荒唐多过正经，“回去吧。”
他想保留最后点尊严，死体面点，“玉玉，小玉弟弟，不要哭。”
崔缪冻死在街头时，朝玉也活不多久。
他思念他顾哥。
想他十九岁那年。
身边人直劝他往前走，只有朝玉固执等在十九岁那天。
可他等他辈子那个人也没有回头。
他们逢于盛夏，别于盛夏。
初见时那人身烟火气。
离别时他变成把灰，住在个小小盒子里。
朝玉回国。
他知道崔缪是谁，崔缪是顾明乐初恋，他劈腿很多次，顾明乐原谅他很多次。
他靠在门板上。
隔着道门，房间里躺着他顾哥。
里面开始还有声音，痛苦、挣扎、临死前幻觉让他喊很多名字。
岸岸、张小星、乔遇。
还有个朝玉不认识名字，崔缪。
“等死，就把火化掉。”
“还麻烦你不要告诉岸岸是得这个病死掉……跟岸岸说是冒险时死在大海里吧，要死酷点。”
“朝玉。”
“回去吧。”
朝玉不想走，可明乐希望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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