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挂掉电话，手机又连续震动起来，摄影师发来几张照片，并附言：“完美。”
照片拍
是相机屏幕，画中画使得内容不甚清晰。夏炎放大图片，画面里是陆周瑜和他作品合照，他站在中央，被硕大花朵簇拥。
正午阳光轰然落地，加上专业打光设备，画面清新亮丽，如同
帧春日影片。
这位摄影师曾是某著名导演御用摄像，浸染影视圈多年，十分擅长捕捉画面。
他连发来多张照片，补充道：“
有预感，这几张图定能出圈。”
夏炎漫不经心道：“以为你不会再去。”
“你又不肯见，只能来碰碰运气啦。”
“那你运气不好，不在。”
“没关系，可以边看展边等你，就从那位陆老师开始看起好
。”
“好啊，认真看，”夏炎字句对他说：“反正你做不出来……”
夏炎身后是棵粗壮梧桐，秋天到，叶子变黄，稠密梧桐果也随之成熟、开裂。
阵风起，伞状梧桐絮洋洋洒洒飘落。
围着Kitty打转小朋友纷纷呼喊：“下雪啦！下雪啦！”
海城年四季温差不大，冬天极少有雪，印象中上次下雪是在大学时期，春节前后，悄无声息飘落场绵密雪，早醒来，天地间白茫茫片。
那场雪还登上过海城晚报，说是三十年遇。
近些年，艺术展览逐渐褪掉曲高和寡外衣，披露出娇嫩内里，被更为广泛地解与欣赏。
尤其在年轻群体中，周末看展打卡，已经成为流行趋势。
但与此同时，随
话音未落，电话已经被挂断。
不难听出切断声里隐含气急败坏。
沈齐年纪小，又年少成名，因此张扬跋扈。次展览前夕，他莫名其妙发脾气，把另个艺术家展品全部破坏。
当时夏炎欣赏他才华，也因此包容他性格，私下和那位艺术家协商许久，才得以妥善解决。
夏炎握着手机，时又有些后悔，担心把话说得太绝，惹怒沈齐，使他再度做出破坏。但美术馆新落成不久，安保系统森严，应该不会出什
问题。他安慰自己。
夏炎家乡在比海城更温暖南方，他只在图片和影视剧里见过雪，因此那场小雪他直记忆犹新。
眼前几个小朋友弓下腰，收集地上厚厚梧桐絮，捧在手里，往天上扬，土黄色絮漫天飘扬。
夏炎感觉到有不少飞絮落到头发上，他没去管，靠着树出神。
“在蜃楼美术馆——”
电话里，沈齐话拖出长长尾音，明晃晃地昭示着言外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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