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脚边还散落着几根牵引着丝线木棍，是皮影艺人用以操纵皮影道具，看起来像是刚从她手里脱落掉下去。
女性人偶端坐在幕布之后，却远离幕布，坐在
更后面，所以燕时洵
开始在外面并没有看到她影子。
她就这样在无人可见之处，静静观赏着满院屠杀和仓皇逃亡。
那些戏台下看客们原本看戏悠闲荡然无存，只剩下张张狰狞扭曲着也想逃离面孔，血液滴滴答答汇入血泊，充溢满青石砖缝隙。
就好像台前幕后置换身份。
他就像是课堂上无知无觉入眠学生，在察觉危机时候，猛然惊醒，下意识环顾四周，生怕在自己睡过去那段时间里发生什
。
好在切都没有变化。
张无病看着幕布，视野中却只有团模糊，隐约看得到燕时洵杀伐于战场上浴血身影。
他疑惑眨眨眼再看去时，燕时洵却又分明静静站立在原地，只是幕布上有连串飞溅上去鲜血，形成狰狞模样。
他松口气，拍拍胸口。
窥见真实。
张无病心满意足点点头。
他正待离去，将身躯交还给那个小蠢货，忽然想起另个身影。
不知道那个同样被恶鬼入骨相吸引而来鬼神，是否也像他样显露出本来身形？
希望那位别高兴把整座酆都搬来，地府如今衰弱，要是整个西南地区颠倒混乱，可无力应对。
台前才是被匠人操纵在手里皮影人物，而幕后端坐，才
应该是他把血迹和燕哥看得重叠在起，幸好只是错觉。
燕时洵对台下短短瞬息间发生事情并不解，他还在观察着幕后木雕人偶。
他并非没有见过木雕，但是精细到这种程度，却还是第次见。
女性人偶栩栩如生，发鬓眉眼无不精致，唇边带着笑意让她看起来好像下刻就会睁开眼，活过来。
她看上去像是三十岁左右，眼角已经有细纹，但可以看得出生活优渥养出良好仪态，身上穿着几十年前衣服样式，长裙拢在膝上，双手交叉轻柔放在腹部前，手腕上还挂着只木雕手镯。
不过有恶鬼入骨相在，那位鬼神应该不需要他再担忧。
张无病这样想着，放开自己神智，任由自己猛然坠向魂魄深处。
小蠢货再怎说也是凡人身躯，即便他只剩下点残魂，也不是小蠢货能够长时间承受得住，时间长，生起病来没完没。
张无病“啧”声，心中对小蠢货嫌弃有深层。
而下秒，张无病猛然睁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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