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淼起身，说：“你进来罢。”
游汉戈说：“睡下就算
，明天再好好说话。”
游汉戈走，游淼当夜在床上翻来覆去，十分不自在，只想快点回江波山庄去。在江波山庄里自由自在地住久，碧雨山庄反而不大像个家。以前
直没发现，这里
房子既阴暗又狭窄，住起来当真不舒服。
流州也没有江边风光好，这里山峦起伏，总见不到阳光，湿湿粘粘，江边则是万里碧空，也没甚
大围墙，出去院子里坐着，蓝天就大片大片地收于眼底……游淼在床上辗转反侧，直到夜半才睡着。
翌日清早刚起来游淼就闻见酒香，程光武从外头进来，说：“厨房把少爷坛酒打碎。”
房去歇下，依旧是那房间，木棋儿也不知去哪，王氏要派人过来，游淼却都把人遣走，让程光武过来伺候。
房里阴暗潮湿，程光武躬身生火，终究没有李治烽那细心，游淼呆呆坐着，看着火盆，心道还是李治烽好。
程光武说：“少爷，收拾好。”
游淼吩咐道：“你就在屏风后头打个地铺睡罢。”
程光武点点头，又看游淼眼，游淼眉毛动动，说：“怎？”
那酒乃是百年状元红，碎坛，整个山庄里全是酒香，惊动不少人，游淼想也知道肯定是管家不把这酒当回事，现在好，几十两银子，砰下就没。洗漱完出来，家里下人全在谈论那坛酒，游汉戈还在廊前责骂打碎酒坛子下人。
“算算。”游淼随口道，“家里还有不少，想喝过来拿就行。”
上午游淼先去给父亲请安，沛县县丞又来，正坐在厅堂里与游德川说话，游淼见过那*员，在旁听会儿两人说话，大意是关于京城和北疆事务。
北疆现在年乱过年，年前那劫商事已闹起来，游德祐商队回京后，不少大臣非常气愤，让延边六城重新布防，朝
程光武摇头，游淼又道：“有话你就说。”
这人用着终究还是不习惯，没有李治烽知心意，游淼也不等他伺候，自己脱衣服缩进被子里，只觉又冷又湿，程光武过来摸被子，游淼便道：“想说什？”
程光武说：“府里人要嚼少爷舌根……能动手揍不？”
游淼听就明白，多半又是府里下人背着自己，当着程光武面说什。遂答道：“你现在动手揍不过他们，回去跟李治烽学学打架罢。”
程光武笑起来，游淼打发他去睡觉，躺在床上，只觉甚不舒服，二更时分，外头传来脚步声，问：“弟弟睡下？”正是游汉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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