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谷坐在溪边
块白石头上，这块石头被太阳晒干
水迹，摸上去还有点热，他才坐下来。
沈玄青蹲在山溪边洗野果，都红透，那些干瘪
没摘，挑着饱满熟果摘下，只有五个，下过雨
“要出去？”沈玄青正站在太阳下劈大柴，见他去拿竹筐就问道。
“嗯，菌子应该长上来，捡些回来，傍晚能炒着吃些。”陆谷背好竹筐答道。
沈玄青放下手里长斧子，开口道：“
和你起。”
地面干点，但林子里落叶草丛多，人穿着鞋还罢，狗崽出去走圈爪子和四肢肯定会沾到泥和水，说不定肚腹上也有，回来还得找块布给它擦擦，不然它会蹭两人小腿。
沈玄青跟陆谷说这点，两人出门就只带灰白细犬，把院门关上没锁，让大灰和黑狗留着，省得狗崽直叫唤，又或是在院里乱咬东西。
下又高兴，但他知道眼下不能太喜形于色，在床边坐下帮陆谷轻轻揉发顶。
陆谷头发没束起来，在身后披散，黑发柔顺细滑，很好摸。
“给你捏捏腰腿。”沈玄青没忘自己造下孽。
他知道要对夫郎好，买东西是对夫郎好种，买布做衣裳也是，但房事过后要怎
对夫郎好他没法儿跟别人学，就只能怎想怎来，大男人给夫郎媳妇捏腰捶腿在村里很少见，不过想到陆谷皮肉嫩，被他个糙汉子折腾惨，就点不觉得捏腰捶腿丢面子。
陆谷从没被人这样伺候过，紧张之余发现沈玄青老实又正经，把他腿挪过去捏会儿，捏着捏着就觉得舒坦许多。
灰白细犬没有大灰那灵性，但比黑狗聪明，而且忠心，起码它从来没对陆谷呲过牙。
下过雨空气微凉，出来吸口气只觉醒神，常走地方踏出来条小路痕迹，地上草比别处少点。
两人在林子里寻觅，菌子捡多以后沈玄青就拎过去，没让陆谷背。
下过雨树叶落得更多，不少树都秃，地面水迹没彻底干，多走会儿鞋底就粘上湿泥，鞋子就变重，过会儿就得停下来，捡根树枝刮刮鞋底泥。
在山里转就是个多时辰，菌子捡半筐，走这久也该歇歇。
见陆谷渐渐放松，气氛缓和下来，沈玄青高兴，还抬眸露出个灿烂笑，没出太阳都让人觉得暖。
说起来陆谷也觉得困惑，怎沈玄青笑这好看，偏偏昨天待他那狠。
——
蒙蒙细雨下两天，到第三天早上阴云才褪去，太阳照进山林。
晌午吃过饭，陆谷歇会儿觉得没事做，就拎起竹筐想出门捡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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