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好几天碾压脱粒,累
人够呛,就这还不算完。他们在自家院里晾晒,不用把碾好
麦子再拉回家,麦秸挑出来后,直接将麦子摊开来晾晒。
十三亩地打下粮食比以前多多
,卫兰香每天最爱做
,就是上新宅子这边来,蹲在麦子里
把把抓起晒得热乎乎
麦粒,再看着它们从手里漏下去,
把
把全是粮食,她站在太阳底下眯缝着眼睛去瞧,鼻息间全是灼热
灰尘和麦子味道。
他们白天将麦堆摊平推开,晚上还得卷起来收到堂屋底下,是为防着下雨。
夜里要是来不及收起来,粮食淋雨容易抽出芽,堆积在
起还会发热,手往里头
插就能感受到那种热度,上面
层潮湿发芽,底下
被闷住,就捂得潮湿,很容易长毛。
如此,就需天天劳累谨慎,只有晒干晒透粮食才能好好贮存。
割麦子不轻松,打麦子也不是那容易
,每天都弄得灰头土脸,汗水
冲脸上更脏,跟花
样,飞灰就像是连嗓子眼都能钻进去,鼻腔更不用说,又干又痒,直让人难受。
老牛套着绳索拉动石碾在麦子上来回滚压,这会儿是沈玄青牵着牛,沈尧青和陆谷几人拿着长叉翻麦子,翻好后石碾再轧过来,如此反复,麦粒才脱彻底。
翻过遍,陆谷直起腰歇息,眼下只是翻动还好,割麦子时腰才叫
个疼,为不耽误工夫,只好蹲下去割,可蹲久
腿又酸。
他头上包着布巾,省得飞灰把头发弄得太脏,口鼻也用布蒙住,热是热
点,但不用吃灰,嗓子不会那
干。
最近天公作美,烈日高照,丝毫没有下雨迹象。正是打麦子
时候,再怎
热,都没人会盼着下雨,不然麦粒
发芽,大半年就算是白干
。
等到彻底晒干后,离沈玉平成亲日子没两天
,因是新粮,有人来乡下收,价钱还算高,粮价浮动总是很快,后面谁知道是涨还是掉,不够把稳,沈玄青便做
主,留够家里吃
,其他
麦子就都粜
。
因他们这里稻谷和麦子
沈玄青沈尧青两人夜里都睡在这边,白天忙碌晚上看场,连吃饭都得送过来。好点
是他俩不用打铺盖睡在谷场上,这边有屋子能住。
“今年天真是好。”卫兰香擦把脸上
汗,拄着木叉在旁边说:“
在家做姑娘时,有
年打麦子下
雨,
阿奶在谷场里抱着麦茬直哭,那年收成就不好,只能勒紧裤腰带过活。”
“咱今年就好。”沈尧青在旁边插话道。
说着话,沈玄青牵着老牛将石碾拉过来,便又是
阵翻和轧,灰尘再次扬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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