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想明白，陆齐安就站
起来，说：“时间不早，
带你去客房。你可以放轻松，不会生气。”
“不会生气。”——这样
承诺足以称得上珍贵。
傅嘉张张嘴，说不出话，乖乖跟着他站起来。
陆齐安公寓不大，客房面积较小，
张单人床在里面只能靠墙放，没有卫生间。虽然如此，房间窗户却开得很大，朝向也好，让室内显得通透而开阔。
陆齐安让傅嘉进去，自己则站在门边：“卫生间位置你知道，会用房里，所以你可以随意使用。”
“你怕什
？那时只是让你好好冷静，没有说任何让多余话。”
“你不只说要好好冷静，还骂发疯。”傅嘉精准地抓住这点。
陆齐安反问他：“你突然冲上来抱住，还在脖子上拱来拱去，没想过要事先征求同意，不应该骂你吗？”
他这说，傅嘉仿佛被带回五月末，回想起他在陆齐安身上闻到好闻味道。
他感到难为情：“你突然来看，还帮搽药，以为你……可以接受。”
”
傅嘉愣。
他仔细回想两人对话，意识到什，着急地解释：“进门换鞋时候，发现拖鞋全都换新，但是之前只穿两次。以为你嫌弃，所以才……”
陆齐安皱紧眉头，打断他：“从没在这方面要求过你。”
他在“这方面”三个字上下重音。
傅嘉在柜子里翻找着洗漱需要用东西，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没有回头，只是背对着他应声。
陆齐
这句话说完，两人都陷入沉默。
那天午后，突如其来拥抱似火样滚烫，只需稍回忆，就能感受到那股莽撞热气。
也不知道过多久，陆齐安才说：“下次要事先征求同意。”
傅嘉愣。
这种事……还能有下次吗？
傅嘉深吸口气，把发抖手藏在身后，说：“对，你从没要求过，是单方面缠着你，所以每次你说什，都会改，都会去学。”
把难以启齿话说出来后，傅嘉好受很多，手不抖，胸口鼓胀情绪也平息下来。他说：“只是……怕惹你不高兴。你来十六中找那次，就惹你生气，不仅如此，你还骂。”
傅嘉已经成年，甚至还比陆齐安大岁，此刻措辞和语气却像个孩子般。
他低着头，没有察觉到陆齐安交握双手越发用力，甚至到指节发白地步。
他也没有注意到，陆齐安从始至终就注视着他，很少避开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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