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亚斯兰却拯救
其他流民们，面对那个胖子头领是第
次，面对他这个怪物是第二次。
殷红雪地、寂静破屋、满地断肢乱尸。
姜见明闭着眼，侧卧在他脚边，不再说话。
“……
不懂。”
莱安缓缓坐下，盯着刚刚还在对自己说话
残人类，像个迷途孩童般问：“什
是更值得毁灭东西？”
但是没有声音回应他。
“是，甚至可以毁灭全人类，随时。”
不知道什情绪让少年皇子说下去，“他们喊时候你没有听见吗，不是人，是怪物。”
“别人说……你就信？”姜见明疲倦地歪过头，黑发枕着雪，气息越来越弱，“你连人是什都还不明白……”
他目光变得飘渺，似乎在看着面前少年，又似乎看是更遥远什。
“这片宇宙……这大。”
在这个样子，是被皇帝驯化成他同类吗？”
“——闭嘴！”莱安瞳孔深处窜上,bao戾之色。逆鳞被拨痛，他晶骨猛地钳住姜见明臂肘，咔擦！
姜见明浑身颤，流血右手软绵绵垂下，扭曲成个诡异角度。
“……残人类，你不应该，”莱安单膝撑着硬雪，缓缓直起上身，“超出纵容限度。”
少年眼底那片火焰烧起来，晶骨瞬间抬起，化成尖刺，“你难道以为不会杀死你？”
“什是人？”
莱安又问，继续盯许久，想到以前那些夜晚，亚斯兰无奈地睁开眼，低声叫他别闹睡觉去样子。
只是个萍水相逢，有些特别残人类而已。
但是……世上没有第二个这样残人类。没有第二个人能回答他此刻疑问。
弱者只能等待着被命运欺压，或是被命运拯救。
“你就只能想到……毁灭人类……？”
莱安呼吸滞。
他感到胸口被什无形力量撞下，下意识地抬头，只看见蓝母星上空飘雪云层。
耳畔听到个声音轻轻说道：去毁灭更值得毁灭东西吧。
少年再低头。
寒风恰好刮来。残人类咬牙绷片刻，忽然脱力垂下头颈，虚弱地笑：“不，你当然可以杀死所有人。”
说完这句，他就倒下去，像是枚被风垂落枯叶，落在浸满鲜红雪地里。
莱安站起来，静静地看着倒在自己脚边黑发年轻人，心脏忽然产生异样感觉。
这个人很快就会死，根本不用自己动手。
自己和他缘分也到此为止。遇见，被养几天，吃他个苹果，杀些欺负他人，也让他死掉，只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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