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
聂文柏在黄昏中缓缓闭上眼。
是德彪西《月光》。
而窗外光渐渐朝远处隐没而去，太阳落下，月亮升起。
在天上，也在他心里。
作者有话说：
聂文柏没有回应什
，而是打开
落满灰钢琴盖，问他：“这架钢琴是你吗？”
商渝抬手按个音，微微变调琴音在室内响起。
“小时候学过好多年，上初中就没再练，如果你想听话，
也可以弹
首。”
聂文柏往后退两步，坐到沙发上。
“荣幸。”
像她，不然得跟商笛样磕碜。”
他边说边指向照片背景：“还记得这里，那是座很高石头滑梯，被做成大象形状，每次吵着要去那边玩，就是为那座滑梯。”
“可惜去年时候，那边就已经被拆除掉。”
聂文柏端详着照片上笑得无忧无虑男孩，说：“在母亲身边总是最幸福。”
“确，”商渝感慨地说，“在她没那忙时候会去接放学，牵着她，说今天都发生多少好玩事，她就会给买支雪糕，或者罐汽水，摸着头说真棒，把每天都过得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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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渝转头盯着他看会，突然笑出声。
“直想问，你小时候是不是有个专门教礼仪英国老师，就像电影里演那样。”
聂文柏也在他注视下发出轻松愉悦笑声，说：“嗯，确有这位老师，感兴趣话，可以把他介绍给你。”
“才不要。”
商渝说着，拿起多年未碰琴谱坐下，生涩曲调缓缓地从指尖下流淌而出，渐渐变得流畅而优美。
聂文柏抬起头，看见商渝微微泛红眼眶飞快地眨眨，停顿好会之后才说：
“她走之前都只是告诉，要开心，不能把自己困在不好过去里。”
“但直都没做到。”
或许是黄昏太伤感，聂文柏也无端生出些怅然情绪，只好无声地抬起商渝下巴，跟他在满室光晕中接个温柔而绵长吻。
良久，商渝哑声说：“谢谢，现在感觉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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