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不再有这样
事
。他奴隶体弱多病，连今晚这种程度都算有点过界。明天再送点什
东西讨好
下吧，昏耀闭眼想着，送点什呢……
深渊风声呜呜地吹。
像笛声，像哭声。
吹到梦里，化作过往声音。
……
他拥有这个人类奴隶，已经整整七年。
兰缪尔动动，睫毛很缓慢地颤着，喉咙里发出微弱声音。
他怕冷，所以本能地向温暖处把自己埋进去。但或许是实在累极，他动弹幅度又很小，更像是贴着块边沿取暖，看起来有些可怜。
昏耀盯他片刻，伸出掌爪按住人类纤瘦后背，把他往火狐皮深处推推。
直到大半张白皙脸庞都淹没在火红皮毛里，兰缪尔终于不再半眠半醒地乱蹭，安稳下来，睡得深。
完，偷眼去看兰缪尔脸色，后者却摇头笑。
他想想，又甩下尾巴，加重语气说：“找好几个。”
兰缪尔根本不咬这个饵。他闭眼侧过头，当昏耀手指又次漫不经心地擦过脸颊时，虚弱地在魔王指尖上亲下。
他嗓音因为疲倦显得有些软糯：“……那太棒，
正好歇歇。”
啪。昏耀脸色黑下来，尾巴抽下床头。
当啷，又是锁链在响。
又是望无际旷野，篝火与营帐。
昏耀看得心里骚动，鳞尾也难耐地在地上打着圈。他磨磨牙，恨不得立刻把这个百般蛊惑他奴隶拽起来，再做上次。
但手上动作却不听话，他轻轻拽起厚重狐皮另端，盖在兰缪尔身上，让人类睡在个火红卷儿里。
然后昏耀也躺下。就这样隔着皮毯拥抱着兰缪尔，闭上眼睛。
其实，就像每个强大魔族那样，昏耀并不喜欢温柔旋律，他更喜欢激烈夜晚，喜欢把兰缪尔折磨得宛如溺死，最后在自己臂弯里昏厥过去。
就像前几年那样，他战利品脱力晕过去时候总是湿漉漉，无力地滴着温热水。魔王会贪婪地拧干他，再慢条斯理地享用。
他已经许多年不碰别人，眼前奴隶明明最知道。
但兰缪尔已经闭眼不理他。昏耀咬牙切齿半晌，好像拳打在棉花上，最后还是认命把人类抱起来，往浴桶方向走去。
直到结束清洗，兰缪尔都没再睁开眼。个钟后，昏耀抱着他回来，侍从已经将切打理干净。
昏耀将那张火狐皮毯拽过来，铺在床上，再把兰缪尔放上去。他吹灭灯，自己坐在床沿上，出神地望着这个人类奴隶。
已经七年，昏耀忽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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