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
愤怒啸叫响彻天地，江绪直觉周身空气骤然
缩，似是无形枷锁困住
自己，转眼间便不受控制地朝着魇鬼飞去。
严绥额角重重跳，听见渺音破口大骂：“畜生！你敢动他！”
江绪克制着体内抽离般剧痛，修者神魂强度令他不至于如同沈长风般难以抵抗，可他仍然想不明白为何自己会中招。
明明并没有听从那声音蛊惑。
可剧痛令他很快就再也无法思考，就连视野都是片模糊
他从袖中拣出张陈旧黄符，江绪视线飞快扫过上面扭曲字文，心头跳。
“偷天换日符！你怎
会有这个？”
顾沉微微笑：“
也受过修者恩泽，他其实待不错，留给许多保命东西，”
光华骤然自符箓上涌出，与此同时，远处沈长风身上也亮起近乎璀璨光华，偷天换日符，偷是魇鬼与沈长风契，换是顾沉命。
江绪讶然地看着他，近乎难以置信，可他却没有任何能力，无尽茫然侵占他思维。
再无法唤醒他神志，他就再也救不回来。”
顾沉心中沉，不由摸摸自己袖袋。
看来还是得走到这步。
他面上不显任何情绪，只是郑重道：“江少侠放心，早有准备。”
那日与严绥做交易，也该兑现，顾沉如此想着，侧头看着江绪略显扭曲面容，沉声道：“江少侠，与长风初见，是在云州饥荒时，若非有他给口吃，又送盘缠，不会有后来造化。”
为什？
耳边絮语声骤然变地响亮：“想救他们？吾可以帮你……吾还能让你师兄永远都会心悦你……”
江绪痛苦地闷哼声，听见严绥在极远处呼唤自己：“绪绪！回禁制里去！”
他在呼唤声中睁开眼，看见顾沉身影在风雪中点点变淡。
“江少侠，”他微笑着，长长对江绪揖，“此后山长水远，诚祝，仙途顺遂。”
为何突然要说这个？
江绪在混乱思绪中给他个不明所以眼神，顾沉抓着他手臂，点点地陈述道：
“在看来，他于，有救命再造之恩，顾沉素来有恩必报，沈长风之恩，当以命报之。”
江绪这才后知后觉地品出点什，心中好阵焦急，却又不知该如何劝说他，只能道：“事情不必走到这个地步，师兄他定然是有办法。”
他带着顾沉踩在崖上积雪中，顾沉往后退几步，郑重道：“江少侠，这便是道，不为苍生，也不想名扬四海，只愿好友无虞，即便今日……命丧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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