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孕妇吐得多厉害吗，
刚怀杰杰
时候，闻到肉味就会吐，吃什
吐什，饿得发慌
还
蒋家父母知道他这个决定后，都以为他疯。
不过领导却很快批准他申请，给他调动职位。
他有更多时间呆在家里，朝九晚五，偶尔加个夜班。他承担起家务，做
日三餐、拖地扫地整理屋子。
他以前做得不好，但现在努力尝试去做个合格丈夫。耗尽这辈子绝无仅有耐心。
不过赵兰香饭量却越来越少，人越来越消瘦，年底时候瘦得几乎只有八十多斤。
蒋建军呼吸微滞。
晚上时候蒋建军抱团簇新蚕丝被，开点空调。
赵兰香上床，把枕头挪位置同他人各头。
蒋建军默默地把枕头也移到她那个位置，轻声地说：“睡觉吧。”
他半夜醒来时候，发现她已经睡到另头，离他远远地，蜷缩着身体睡在角落。
“因为抱怨在你这里从来没有用。”
蒋建军唇边笑容微微凝滞。
赵兰香淡淡地说：“好在，这些都过去。”
蒋建军压下心里翻涌情绪，给她夹鱼肉，“多吃点鱼，你喜欢吃。”
赵兰香用筷子把鱼身上未除干净细鳞弄掉，眉目寡淡地道：“腥，不吃也罢。”
蒋建军无数次撞见她在厕所呕吐，那是种对食物抵触呕吐。
并不是他熟悉孕吐，因为这半年里，他们从没从没做过夫妻之事。
他看许久说：“让妈妈来给你做饭吃吧。”
赵兰香擦擦嘴，淡淡地道：“不用。”
“只是吐吐而已，又死不人。”
他把她睡姿掰正时候，拇指触到她枕头，是片湿湿冰凉。
他以为是新买空调漏水，打开灯之后发现是她流下来眼泪。边睡着觉，边流着泪水。
她连在梦中也蹙起眉头，让蒋建军看许久。
……
蒋建军提交申请，请求调换工作，换份安稳却碌碌无为工作，因为它能让他整年都呆在部队里。
蒋建军皱眉尝好几块鱼肉，剥鱼皮把不腥肉留给她，“你吃这些吧，保证不腥。”
赵兰香又翻翻炒蛋，从里面翻出蛋壳，她淡淡地道：“你不知道，不喜欢吃鸡蛋。结婚十六年……”
“同在个屋檐下，你没解过口味，但来到这里第天就知道你不吃韭菜香菜萝卜南瓜木耳蘑菇……”
蒋建军唇瓣蠕动片刻，“抱歉。”
“不要紧，反正也不是重要人、重要事，记不住就记不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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