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小屿有再多光环，闻臻也不在乎。他更偏好拨开那些无谓
外物，抓住闻小屿本身。
《琼玉》获得小组最高分。当天比赛结束后，卸
妆换上常服闻小屿红扑着脸小跑出后台，大厅里人来人往，远远有人喊他：“小屿！”
闻小屿转头，只见同样下舞台姜河
身宽大短袖短裤，大哥哥般朝他走来，“听说你拿第？可给咱们长脸，快给哥抱下！”
闻小屿这会儿开心得不得，由着姜河过来大笑着把抱起他，还把他当小孩似转圈。
之前《花神》排练期间，姜河和森冉都是见缝插针地夸闻小屿跳得好。闻小屿能够从从前那种沉默退缩状态中慢慢走出来，这两人也算功不可没。即使已不再是舞伴，姜河还是习惯性地第时间为闻小屿送上夸奖。
指尖到双腿线条若水波荡漾，干净柔美，蕴含无形力道。
雪是莹白细腻，落雪是旷然无声。表演者既要有冰霜冷感，好像能听到寒冬腊月里廊下冰凌碎裂时轻响；还要有雪轻盈，像白色精灵在林间跃动。不能有任何多余动作，连衣袖飘飞力度也要利落，闻小屿浑身肌肉与骨骼都在悠扬乐声中反复紧绷与舒展，旋身至背对舞台眨眼之间，闻小屿极为克制地轻轻喘口气，背隐生层薄汗。
上台之前，森冉在幕布后给闻小屿整理头发和衣服，随口问，“之前
直教你，上台之前只用想哪件事？”
闻小屿回忆森冉对他教导，答，“只用想要让所有人都看着。”
“怎
样别人才会看着你？是你求来吗？是看你可怜施舍给你吗？”
“小宝！”
不远处李清踩着高跟鞋快步过来，
闻小屿摇头，“是专心。”
森冉告诉闻小屿，他心中有个自成小世界。只要他在舞台上足够专心与投入，这个小世界就会出现、发光，让所有人视线都集中在他身上。
羌笛声如阵草原上风吹来，随着古筝打点，捧雾打入聚光灯中，像场细腻雪粒温柔洒落闻小屿肩头。不同于《花神》时纯真俏皮和柔肠婉转，《琼玉》飒冷且高傲，是山巅亘古白头，不曾沾到尘世灰。
黑压压观众席下，闻臻注视着舞台上闻小屿。看他截雪白颈浸入光尘，没有瑕疵；黑眸红唇，令人联想到水浸玉珠。
从纯粹美中诞生欲望似乎是低俗，但闻臻不以为然——他对闻小屿本就有欲望。闻小屿越是在舞台上漂亮得夺目，越是绽放光彩，旁人当他是颗明星，而对闻臻只越是加重引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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